雖然現在平壤斡耳朵的諸位朝鮮後妃仍然充滿了鬥誌,但是阿巴亥已經十分敏銳地發現自己必須引進新人。
事實上,除了準備引進這批新人之前,阿巴亥已經按照柳鵬的指示進行了一次“組閣祭”,阿巴亥雖然不知道這個詞的真意,但是平壤與察哈爾兩個斡耳朵進行了一輪人員輪調並取得了相當不錯的效果,這也堅定了阿巴亥引進新成員的決心。
事實上,女團運營也是通過一輪又一輪的新血來繼續燃燒青春與夢想,並達到一個又一個巔峰,而現在阿巴亥的想法也同那些女團的運營者差不多,她告訴霍虯:“反正這次你過去放手去辦,但是朝鮮後妃的事情到時候再由我把關,再由殿下審核過一遍才行,這可是國之大事!”
沒錯,與用兵江華一樣,這也是海北的國之大事。
但是海北鎮眼下的第一號國家大事就是盡快拿下南京應天府,但是事實上這並不是一件簡單的事情。
到處是泥濘的道路與數也數不清的河網地帶,還有不計其數的明軍橋頭堡與沙洲,以及對於海北軍十分陌生的村民,在經曆鳳陽府的高歌猛進之後,現在的江北之戰讓姚曉方一下子變得陌生起來。
這可不是姚曉方熟悉的那種戰事,他發現明軍在江北的每一個橋頭堡與沙洲都屯駐大量的兵力,比他想象中的兵力還要多,而且這些明軍或許是背靠長江無路可退的緣故,一下子變得鬥誌昂揚起來,姚曉方必須比以往那麼多上幾倍的傷亡才能拿下這些江心洲。
旁邊的丁宮已經在埋怨:“這比情報上的兵力至少多了兩三倍,再這麼打下去,咱們就是打上一整年時間,都沒辦法拿下南京!”
進展實在太快,特別是輕重火炮與彈藥都落在後麵,有些時候海北軍的步兵打光了彈藥,必須用刺刀與長槍來突破明軍的堡壘防線,這讓戰鬥進展變得緩慢起來。
而且更糟的一些想象不到的意外情況,比方說海北軍雖然在鳳陽府大獲全勝,但是由於進展得太快,導致有數以萬計的明軍從鳳陽府突圍而出,而現在這些潰下來的明軍都退入這些橋頭堡背水而戰,給姚曉方支隊製造了天大的麻煩。
現在堅守這道江北防線的不僅僅是劉孔昭武裝起來的營兵與衛所軍以及這批潰下來的明軍,還有南京勳貴用重金砸出來的海量募勇,數量多得驚人,海北軍的一個步兵營往往要麵臨兩三千甚至四五千名明軍。
如果說鳳陽府一直苦於大明的種種不合理政策而天怨人怒,那麼南京應天府就是真正意義的既得利益者。
這裏的居民長期得到了大明的特殊政策照顧,也知道江山易色的話或許他們享有的種種特權就會無影無蹤,因此他們用很大力氣支持明軍,而海北軍卻是成了最標準不過的客軍。
何況現在崇禎天子還安安穩穩地坐在北京城內,對於南京官民與守軍這無異是最大的支撐,他們不認為崇禎皇帝會坐視南京應天府失守,因此每一個據點的守軍兵力都比情報中要多上兩三倍之多,而且這些守軍的鬥誌著想不錯。
但對於海北軍來說,這是他們不願意見到的局麵,姚曉方就告訴他身旁的丁宮:“這兩天我們旅的傷亡數字,已經超過了整個鳳陽戰鬥的總和,而且現在還有多支勤王軍要趕過來增援南京。”
雖然遭受一次次內憂外患的連環打擊,但是大明還維持著最基本的統治秩序。
就象這一次海北軍圍攻南京,雖然崇禎皇帝基於種種考慮,不敢擴大戰事把戰火擴大到山東與整個華北地區,但還是下達了一道沒有具體勤王對象的勤王令,現在正有數以萬計的各路援軍趕往南京,南京外圍戰事拖得越久,對於海北軍來說就是越為不利。
隻是姚曉方雖然想在最短時間內解決戰鬥,但是很多因素已經完全超出了他的控製能力之外,現在他就對丁宮訴苦道:“我現在是一方麵在守備後方,一方麵要拿下江北這些堡壘與沙洲,可能動用的兵力就是一個加強團而已,如果不是南京城下的這些明軍比較脆弱,或許我就要吃大虧了!”
姚曉方可不是憑白無故地說這種話,事實是他差一點就要吃大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