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種說法或許有些荒唐,但是吳孟輝卻是自言自語地說道:“也不知道一匹馬能不能拉得動三千斤不?”
正說著,學習院的師生們已經指揮起這輛膠輪大車來,現在他們根本不敢浪費任何馬力,還想盡一切辦法給這匹馬補充能量,膠輪大車已經動起來了!
大家即使不是老車把式,也能看得這匹白馬絕對是使足了十二成的力氣,所以走得有點慢,但終究是動起來了,一匹馬居然能拖得動三千斤的貨物!
這也太神奇了吧!
吳孟輝整個人都傻掉了,他好不容易才反應過來,他朝著柳鵬說道:“督撫大人,我們吳氏車馬行也要一批膠輪大車,不管是單套雙套膠輪馬車都沒有問題!”
雖然他作為一位老車把式,知道現在這個單馬挽載三千斤的記錄實際沒有實際價值,不但損傷了馬力,而且平時的挽馬之中根本找不到這麼好的挽馬,而且單套馬車裝載的貨物實際隻有兩千八九百斤而已,但是他已經被這種革命性的膠輪大車所折服。
雖然單馬拉不了三千斤,但是雙馬或是三馬挽載的話肯定能拉得了三千斤,而且他已經發現了膠輪大車的另一個無敵優勢。
那就是除了載重能力上比鐵輪大車至少增加一倍以後,行走速度也比鐵輪速度差不多有一倍的增長,鐵輪一天能走三四十裏已經是極限,但是根據吳孟輝的觀察膠輪大車裝載更多的貨物卻至少能走七十裏甚至更多,或者說鐵輪大車一天隻能走一個來回的話,膠輪大車就能走兩個來回。
對於一家車馬行來說,這個速度指標要比載重量更為重要,代表雙倍還多的利潤,因此吳孟輝已經顧不得自己的請求可能會得罪一大幫軍方將領。
至於這膠輪大車的造價問題,也被吳孟輝完全置之腦後了,他知道柳易容在這膠輪大車的研製上四處籌借經費,甚至從他與呂玄水這邊都騰挪了不少資金,一輛膠輪大車的價格絕對是天價。
但是剛才的負重實驗卻讓吳孟輝第一時間明白,哪怕膠輪大車再怎麼昂貴,但是他本身有著驚人的價值,他做為一位海北鎮的運輸業巨子絕對不能錯過膠輪大車這個機會了。
而柳易容聽到了吳孟輝的請求卻是笑了起來,她告訴吳孟輝:“吳掌櫃,我們這膠輪大車可是很貴很貴的,貴到你們車馬行用他運貨的話,肯定會賠本!”
那邊季進思已經接過了話題說道:“是啊,你們也不過是多載點貨物而已,可是這膠輪大車如果落到我們海北軍的手裏,那肯定會發揮出化腐朽為神奇的力量,所以第一批還是由我們軍方試用吧!”
雖然他也覺得單馬挽載三千斤的記錄沒有實際意義,實際運用單馬挽載能有一千六百斤就是已經不錯的結局,但是光是這個三千斤的最高記錄就值得軍方不惜一切代價爭取更多的膠輪大車。
畢竟軍方的詞典之中是沒有“昂貴”這個名詞,一次團營級別的治安戰鬥行動往往都能耗費成千上萬兩的戰費,何況是數萬人級別的決戰。
雖然這些膠輪大車看起來與勝敗無關,但是他們這些高級將領卻很清楚戰爭的勝利是建立在車輪之上,海北軍任何一個部隊能得到一批膠輪大車的話,戰術肯定會有革命性的變化。
所以膠輪大車再怎麼昂貴,對於海北軍來說仍然是不惜一切代價獲得更多的膠輪大車,為了戰爭的勝利海北鎮可以不惜一切代價。
正是明白了這一點現在季進思直接跟柳易容詢問起細節問題:“易容大小姐,我們海北軍的風格是不問價格,反正都是督撫掏錢,我就是不明白,這明明是普通的鐵輪大車,怎麼換了兩個膠輪就有了如此神奇的變化?”
柳鵬不由在心底吐嘈道:“那都是硫化橡膠的功勞!”
而旁邊的聶川當即說道:“學習院研製的這一批膠輪大車不但運用了新式橡膠輪胎,而且還運用了大量的新式滾動軸承與新式潤滑油。”
雖然聶川想盡可能講得通俗易懂,但是大家還是沒法理解他說的這幾個名詞到底是什麼意思,隻知道學習院研究出來的膠輪大車絕對是真正的高精尖產品。
所以聶川不說也就罷了,他這麼一解說之後,在場的海北軍軍官就對這批膠輪大車有了勢在必得的決心,那邊顧山河已經說道:“督撫大人,咱們有了這批膠輪大車的話,以後就不用擔心火炮戰場機動的問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