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批高麗婢女既然落到阿巴亥大妃手裏,她自然在其中挑選了幾個親信,她現在就是想把這幾個親信的可人兒推薦給柳鵬,說到這,她壓低了聲音:“督撫弟弟想玩什麼樣的花樣都行,有姐妹花,有才女,有歌姬,也有官家小姐,還有……”
而柳鵬聽到這也是笑了起來:“替我謝謝諸位姐姐妹妹,但是等諸位姐姐妹妹再望眼欲穿一下,我是準備跟阿敏貝勒一決勝負之後,再與諸位姐姐妹妹好好花前月下!”
他又想起了另一件事:“對了,你退回去的那批高麗婢女幫我留意下,咱們海北鎮未曾婚娶的將士還有很多!”
柳鵬這麼一說,阿巴亥大妃已經明白過來,雖然看起來隻是光海君一黨與李適一黨妻女與海北軍軍官之間的聯姻,但恐怕這是柳鵬控製朝鮮的又一個大殺器。
而且雖然她按照柳鵬的要求,把一些習性不太好或是有著其它缺陷的朝鮮婢女都退回去了,但是這些朝鮮婢女至少是中人之姿,嫁給海北鎮的軍官們絕對不算是埋沒了她們。
她鄭重其事地說道:“督撫弟弟說的,我都記下了!”
柳鵬笑了起來:“那還請阿巴亥姐姐等我回來一起花前月下!”
伴隨著柳鵬的這一決心,海北軍的軍事行動繼續開始了穩紮穩打的行動,雖然說是穩紮穩打,甚至可能有些過於保守,但是海北鎮的行動速度卻是不慢,沒多久平壤的朝鮮君臣就鬆了一口氣。
現在不用擔心建奴逼著朝鮮國答應城下之盟了,因此霍虯的黑旗團已經在朝鮮義兵的協助之下一路殺到了平壤以北,在王京外圍組織了一道堪稱堅定的防線,接著柳鵬的長風旅主力也跟著北進,隻有少數部隊負責留守大同江口或是維持著後方的交通線。
事實上,現在海北軍的推進行動得到了朝鮮官民的大力支持,戰鬥展開可以說用事半功倍來形容,海北軍很快就獲得了建奴在朝鮮部署的大致情況,接著在朝鮮義兵的協助之下,霍虯的黑旗團再次充當起了全軍的前哨。
雙方的前哨很快就展開了一些短促的戰鬥行動,隻是現在霍虯看著如同潮水退下去的建奴,有些不明白地問道:“這一次的建奴跟過去好象不一樣啊!”
“嗯,是鑲藍旗!”他身邊的白參謀回答道:“是阿敏貝勒的鑲藍旗,我們過去跟鑲藍旗沒怎麼交過手!”
“不是指鑲藍旗!”
霍虯鎖緊了眉頭說道:“我們跟鑲藍旗交手雖然少,但是至少也有四五次,雙方雖然都算點到為止,但是沒有象現在這樣一觸即潰!”
白參謀也有點不解,他當即問道:“是有點不對,難道是他們害怕朝鮮義兵的緣故!”
根據這一路來的接觸,霍虯與黑旗軍的軍官都明確了一點,那就是朝鮮的正規軍根本指望不上,唯一能指望得上就是朝鮮民眾自發組織起來的義兵,但是這些義兵倉促成軍,跟女真八旗的精銳甲兵戰鬥力根本不在一個層次上。
而現在鑲藍旗的精騎、前哨一遇到海北軍就立即呈現崩潰態勢立即後退,讓黑旗團的軍官根本沒想明白這一點,霍虯並不認為朝鮮義兵有這樣大的威力:“如果義兵能逼退八旗甲兵的話,又何需我們海北鎮出兵……嗯!”
白參謀當即問道:“團長,您是說建奴這是準備誘我深入!”
“嗯,老辦法了,薩爾滸的時候楊經略就是吃了這樣的大虧,還是得按督撫的章程來辦!”
霍虯覺得自己一眼就看破了建奴的全部意圖,雖然建奴奸計百出,但是他霍虯不是劉大刀,怎麼能這麼輕易就中了建奴的誘敵之策。
嚴格來說是建奴的詐降之策演得太小兒科,連他都騙不過!
畢竟他作為海北軍的核心幹部,早就聽說過鑲藍旗的威名,知道鑲藍旗是建奴諸固山中實力最強的一個,至少有七十個牛錄,而且這次朝鮮之戰建奴不僅投入了整個鑲藍旗,還有其它固山的精銳兵力,霍虯覺得自己再怎麼低估建奴投入的兵力,當麵之敵至少也有一百個牛錄。
一百個牛錄可不是什麼小數字,每個牛錄三百可戰之兵加起來就是三萬人,加上包衣阿哈、旗下人,當麵之敵至少有四五萬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