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然研習院繼續這樣官僚化下去,恐怕大家至少得把大半精力放在跑研習院的那幾個辦公室上,而那邊有人又說道:“實際上除了兗州工礦學校,學習院那邊也能接我們的任務,據說他們的水平還算不錯……”
“學習院?好象是有這麼一回事!”
“學習院行不行啊?我們這邊的問題可是研習院看不上,兗州工礦學校那邊又解決不了。”
不過大家談到的問題雖然都是與戰爭有關係,但是沒有人會想到皇太極剛剛登基,甚至還在與袁崇煥嚐試性地進行議和,居然就敢對朝鮮大舉出兵。
事實上,柳鵬也沒有海北鎮的各個情報渠道與戰略分析中聽到皇太極大舉出兵的任何信息,他第一次聽到皇太極可能出兵朝鮮,居然是出自阿巴亥大妃的口中。
而阿巴亥也是第一次看到傳說中的柳鵬柳督撫。
柳鵬給她的第一感覺就是好年輕好帥氣。
如果說是皇太極已經是夠年輕,三十五歲的金國大汗已經是年輕得可怕了,那麼與皇太極幾乎齊名柳鵬就是太年輕太帥氣了,甚至讓阿巴亥覺得自己不能用年輕有為這個詞來形容柳鵬。
她想了想,覺得隻有“天命之子”這個形容才適合柳鵬,沒錯,就是天命之子,見到柳鵬才覺得這個又年輕又漂亮的青年絕對稱得上天命之子。
雖然一想到這樣的天命之子居然冷落了自己好幾個月,阿巴亥大妃就有點覺得憤憤不平,但是阿巴亥大妃知道這不是自己使小性子的場合,她給柳鵬行了一個大禮之後說道:“見過柳督帥,皇太極貝勒托我向柳督撫問好!”
而柳鵬也是歎了一口氣說道:“就是知道大妃肯定是受了皇太極貝勒的囑托而來,所以才不願意跟大妃見上一麵,可是今日見到大妃卻是相見恨晚,我見猶憐,實在可惜了。”
柳鵬這話說得太漂亮了,讓阿巴亥聽得十分受用。
這位柳鵬柳督撫可是與皇太極貝勒齊名的人物,甚至比皇太極貝勒更勝一籌,但是他見到自己卻是深感相見恨晚,甚至說“我見猶憐”,雖然也知道柳鵬柳督撫說的都是體麵話,但是阿巴亥就覺得心情變得愉快起來。
至少要比皇太極逼著給努爾哈赤殉葬的場景美上一百倍一千倍,因此阿巴亥也帶著一臉歡欣就坐了下來:“督撫招待客人居然連茶葉都沒有嗎?”
而柳鵬也笑了起來:“別人來了或許沒有好茶葉,但是阿巴亥大妃來了,那肯定是要好茶好水招待著,試試我家茶場自種的茶葉,是引種的西湖龍井茶!”
柳鵬一邊親手幫著阿巴亥大妃泡茶,一邊問道:“倒是想請教阿巴亥大妃一句,皇太極是想托大妃閣下付遞什麼口信過來!”
從聽到阿巴亥大妃出奔海北的時候,柳鵬就覺得這件事不簡單,雖然大家都說阿巴亥大妃是舉出了柳鵬的名字嚇退了皇太極,但是柳鵬對皇太極的評價卻是完全不同。
皇太極可是當世人傑,甚至可以說是這個世界最高明的戰略家之一,以另一個時空的形勢發展來看,不管是袁崇煥還是毛文龍都算是當世第一流人物,但就是被袁崇煥玩弄於指掌之中。
這樣的厲害人物豈會被柳鵬柳督撫的名號嚇到,他允許阿巴亥大妃出奔海北,恐怕還有更深的意圖,而阿巴亥所說的這些話更是證明了柳鵬的全部猜想。
而阿巴亥大妃也不跟柳鵬客氣,她當即笑了起來:“柳督撫放心,我會一字不漏洞地把皇太極貝勒的原話轉達給你,但是我還得多說一句,您剛才有些失禮了!”
“怎麼失禮了?”柳鵬也是很坦然地說道:“還請大妃閣下幫我雅正一下,對您失禮我感到很抱歉。”
阿巴亥的神情十分端嚴肅穆,十分鄭重地說道:“您忘記了我的身份,我現在已經不是什麼金國努爾哈赤大霑的大福晉,柳督撫應當稱呼我為……”
“阿巴亥皇太後殿下!”
說到“皇太後殿下”這五個字的時候,阿巴亥的神情立即變得神聖不可侵犯起來,威嚴無比,但是在這神聖之後的下一刻,她又變得風情萬種起來:“當然,督撫如果把妾身當作自己人的話,也可以叫妾身一聲阿巴亥姐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