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如當初柳鵬把聶川派來做為德蒙斯的侍衛官,現在他把朱輝恒派來做為鄧玉函的侍衛官,而且朱輝恒而且還帶了一個團隊過來幫助鄧玉函,可以說是要人有人,要錢有錢。
要知道朱輝恒絕對不是簡單人物,他不但是接受過研習班完整的係統教育,而且還是穀夢雨的家人出身,因為少年經曆最受穀夢雨看重,這兩年一直更是屢屢擔當重任而且表現可圈可點,因此大家都認為朱輝恒即使不是第二個聶川,也得是第二個莊調之。
因此朱輝恒帶過來的不僅僅是一批秘書官、廚娘、傭人、花匠,而且他還帶了一批極其優秀的助手與學生,其中很多人都是研習班畢業的技術人才,其中還有幾位助手能熟悉地閱讀並理解拉丁文與意大利文、法語書籍。
正是有了朱輝恒穿針引線,饒峰銘這位院長才會第一時間改變了對鄧玉函的看法。
除此之外,朱輝恒還在第一時間幫助鄧玉函協調一切需要的資源,現在已經不是單槍匹馬的時代,鄧玉函想要實現的計劃往往需要若幹個工場和幾百名工匠配合實施才行,其中許多工場、作坊還在研習院的控製之下。
如果沒有朱輝恒的協助,鄧玉函得親自出麵找柳鵬才能解決這些問題。
但是有了朱輝恒之後,鄧玉函隻需要考慮關鍵性的技術細節就夠,而且朱輝恒已經幫他把“鄧玉函研習所”的框架都搭起來了,甚至幫研究所已經圈好了地號好了房子,並訂製了好多用得著的技術器材。
在這種情況下,鄧玉函研究所不但搭好了架子,而且在與龍口總醫院的合作取得了一係列豐碩的成果。
但是在研習院與鄧玉函這場科技競賽中獲益最大的卻是丁宮與兗州工礦學校,過去兗州能夠獲得的科技資源極其有限,以至於兗州工礦學校根本沒有足夠的精力翻譯與利用手上的兩千部西書。
而現在研習院卻是全力扶植兗州工礦學校,甚至把一些失去銳氣整天隻想著渾水摸魚的資深技術人員甩給了丁宮,而這些老油條到了丁宮手裏自然吃了不少苦頭,不得不重新打起精神努力工作省得被丁宮掃地出門。
到了兗州府之後這些老油條才發現現在海北鎮的科技發展可以用日新月異來形容,他們如果不好好努力,說不定真會被丁宮掃地出門,甚至連一個普通的技術人員都混不上。
這些重新渙發了活力的老油條對於兗州工礦學校來說簡直如虎添翼,雖然這些人在研學院時不時混水摸魚,但是丁宮卻有辦法一千種方法整治他們並讓他們努力起來,讓他們一個月幹足三十天晚上還願意主動加班。
畢竟釘宮可是快班班頭出身,知道怎麼收拾這些人,而且還給他們提供了美好的前景,他們隻要努力就可以飛黃騰達。
丁宮甚至從研習院手裏接手了一部分“落後產能”,正是接手這些所謂“落後產能”,丁宮才覺得自己有機會彎道超車,追上研習院與鄧玉函。
隻是不管是研習院還是鄧玉函都小看了丁宮這個對手。
而現在馬世龍同樣是小看了皇太極這個對手,他信心十足地說道:“這是千載難逢的機會,我們不能錯過這樣的機會,隻要我們收複了耀州,咱們就可以向朝廷交代了!”
馬世龍並不敢報出魏忠賢的名字,但是包括孫承宗的所有人都知道,收複了耀州不僅僅是向朝廷交代,同時也能向魏忠賢交代。
大家雖然都不是閹黨成員,至少不是閹黨的核心成員,但是魏忠賢帶來的壓力還是讓大家覺得必須有個交代才行。
而那邊遼東巡撫喻安性同意馬世龍的看法說道:“機會確實難得,現在努爾哈赤還是在征伐朝鮮?”
馬世龍當即答道:“對,機會太難得了!”
為什麼說機會難得,那自然是一個多月之前,海北軍與建奴在複州與蓋州的邊境展開一場空前規模的廝殺,雖然海北軍戰後聲稱戰鬥隻傷亡了兩千人,但是關寧軍得到的情報,海北軍的損失絕對超過了三千人。
但是建奴的損失也絕對不在少數,而現在努爾哈赤親征朝鮮,雖然隻是邊境線上的衝突,建奴不敢深入朝鮮,隻是越過鴨綠江不斷抄襲東江軍,同時劫掠朝鮮人口與財貨,但既然是努爾哈赤親征,那麼這次建奴出動的兵力就不在少數,至少有一兩萬人。
遼南建奴本來就已經在與海北軍的廝殺中傷了相當元氣,現在努爾哈赤東征朝鮮又帶走了建奴一部主力,而且建奴另一部主力則被複州與金州的海北軍牽製,對於關寧軍將帥們來說,這絕對是他們最好的機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