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子塵?
張玉蟬想了好一會才想起來了,她當即問道:“是徐子塵?就是徐巧芷的那個弟弟?”
雖然說柳鵬的妻妾之間表麵上看起來是一團和氣,但實際上由於各種各樣的因素,大家早就分出了形形色色的小山頭。
張玉蟬既然是隨著江清月陪嫁過來的暖床丫環,自然就屬於江清月的小山頭,而魏瑜君與徐巧芷既然是一起從安樓寨這個人間地獄殺出來的好姐妹,又一起長期住在了招遠,所以又是另一個小山頭。
隻是招遠的這個小山頭現在已經被江清月分開了,江清月把魏瑜君要過來幫著處理日常事務,省得她與徐巧芷呆在招遠整日一起圍著柳鵬轉,說不定什麼時候直接就把柳鵬榨幹了。
隻是最近幾天研習所新來了一個洋人顧問,江清月一邊陪著柳鵬考校這個洋人的真正本領,一邊與柳鵬過著兩人生活,就把魏瑜君打發到張玉蟬這邊來讓她好好調教調教。
隻是張玉蟬雖然管著柳鵬的家務事,仆人奴婢見到她沒有不害怕的,可遇上魏瑜君還真沒有什麼辦法。
一方麵是她與魏瑜君的身份都差不多,另一方麵則是整個東三府都知道魏瑜君的剛烈,張玉蟬也不敢把魏瑜君給逼急了,所以隻能先到湯家老店這邊來喝茶看海,哪料想到居然會在這裏遇到了徐子塵。
對於徐巧芷的這個弟弟,張玉蟬知之甚少,事實上她跟徐巧芷都隻見過兩三麵而已,隻是聽說這個弟弟是徐巧芷心頭的一塊肉,徐巧芷最怕這個弟弟受了委屈,所以直接就把徐子塵送給了研習班。
隻是徐子塵雖然從研習班讀出來了,卻沒有到柳鵬麾下去謀一官半職,而是憑借著自己在研習班經營的人脈做了點小買賣。
隻是小買賣上沒賺多少錢,徐子塵倒先享受起生活了,吃吃喝喝花天酒地,據說光在龍口他就找了兩個女人,雖然徐子塵既沒賭錢也不算太敗家,但大家都覺得他有點不大爭氣。
隻是照著隔壁傳來的聲音來看,大家或許是低估這位徐子塵的影響力,現在他可是真正的紅人。
隻是隔壁的聲音越來越急了,有人氣得一拍桌子,大聲說道:“子塵老弟,這就是你的不對了,我們借用一下你姐的旗號而已,可這樣至少能多賺幾千兩銀子!”
“對啊,這可是好幾千兩銀子!”
“子塵,你難道就看著幾千兩銀子白白飛走嗎?”
“我們跑一趟琉球國的利潤都沒有幾千兩啊!”
“徐子塵!你這是不給宇文老板麵子啊!”
張玉蟬與魏瑜君不由相互了對視一眼,一下子就對隔壁的談話有了相當的興趣,而徐子塵的聲音倒是不緊不慢地說道:“宇文老板,大家都是自己人,何必這麼動氣,我跟你合夥沒問題,打我的旗號也沒問題,我肯定幫你把事情辦漂亮了,但是你說打我姐的旗號……”
徐子塵冷笑了一聲,繼續說道:“我姐的旗號有什麼好打的,不就是想打我姐夫的旗號出去辦事嗎?這事沒得談,絕對沒得談!”
徐子塵一口回絕了宇文老板的提議,宇文老板不由怒氣衝天,他當即就問道:“子塵老弟,我根本沒想出去打柳少的旗號,隻是想借一借你姐的名號而已,徐老弟連這都不答應的話,實在太不仗義了吧!”
說到這宇文老板又補充了一句:“真的隻是借你姐的旗號而已,你姐向來是最關心你的,隻要你點頭了,你姐那邊肯定沒問題!”
隻是徐子塵大事上卻很有分寸,他直接就頂了回去:“我姐最疼我,不管我闖出什麼樣的禍事都會幫我善後好一切,所以我不能讓我姐沒法向我姐夫交代,把我姐夫甚急了!”
“……宇文老板,你口口聲聲說隻打我姐的旗號,可是我心裏有數,我姐的旗號不值錢,我姐夫的旗號才值錢。”
“呸!”那邊宇文老板直接就罵娘了:“徐子塵,不要給臉不要臉,老子為這事已經投了幾千兩銀子進去,就等著你這句話了!我就問你一句,這事你答應不答應?”
整個雅間一直寂靜了下來。
而徐巧芷可以說是魏瑜君最好的小姐妹,因此聽到徐子塵要吃大虧就想站起來幹涉,倒是張玉蟬先搖了搖頭,魏瑜君當即低聲問道:“這宇文老板是誰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