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以前對鄭關濤可以說是滿肚子的怨氣,隻是那個時候鄭關濤手上還有一座大宅子作為擔保,大家也不好逼得太急太過,現在鄭關濤是一窮二白,已經沒有任何還債的可能,大家自然不會客氣,各種花樣輪流用上去,天天折騰得鄭關濤欲死欲仙。
折騰完鄭關濤之後,他們又到江清月麵前表功,想打聽清楚江清月到底想以怎麼樣的方式還債,隻是江清月根本不給大家任何機會,一個字都不肯透露。
這件事柳康傑也知道:“是有這麼一回事,這麼說那宅子是有些辣手,不適合當婚房,隻是既然說起這事,今天有個吳孟輝吳老板,你有沒有印象?”
柳鵬當即搖了搖頭:“不知道是爹的哪一位朋友?孩兒當真沒印象了。”
“縣裏的馬幫老板,家裏有好多車馬,跟爹是多年的老朋友!”
說到這,柳康傑的神情嚴肅起來:“別笑了,是真的多年老友,跟張玉冠那人不一樣,鄭關濤當年也欠了他七八十兩銀子,這些年雖然利滾利滾到兩百兩整,卻是一兩都沒收回來,聽說宅子落在你手裏,所以讓爹來打聽打聽,那筆債到底是怎麼一個處置辦法,他也好早作準備!”
說到這,柳康傑已經把鄭關濤寫給吳孟輝的借條拿了出來:“老吳是個痛快人,他讓爹把借條都拿過來,跟我說明白了,你不肯還這錢也沒關係,反正這錢是鄭關濤欠下的,跟你沒多大關係,就當給你結婚時的喜錢,這借條任我撕了燒了都沒關係!”
吳孟輝表態得太大方,柳鵬倒是不好意思起來,他就跟自己老爹透露了一點內情:“老爹,既然如此,那就跟吳老板說一句,有空他可以往龍口那邊走一趟,隻要有心,然就能把這筆銀子賺回來,若是有什麼事情搞不定,隨時可以來找我!”
這是柳鵬與江清月早就商量好的一石二鳥之計,開港之後的龍口港雖然說不上一窮二白,但很長一段時間都需要培育客源,到時候肯定是門庭冷落客商稀少,到時候可以讓這些債主到龍口來經商貿易,穀夢雨與柳鵬可以適當提供一定的優惠條件,既可以讓他們彌補一部分損失,也可以為龍口港創造客流與財源。
隻是柳鵬是準備等蓬萊水城那邊正式禁海之後才公布這個消息,可吳孟輝事情辦得太漂亮了,讓他不得不提前透露了點天機。
不過話一說完,柳鵬倒是想到應付眼下難題的辦法,他笑著說道:“爹,今年我不在家過年了!”
柳康傑當即問道:“那是到穀小姐家過年,還是到江小姐家去?”
既然穀夢雨得罪不起,江清月更不敢開罪,事情本來就難兩全其美,那就就躲到龍口去。
連借口都是現成,龍口港事關重大百廢待興,正等著柳鵬過去坐鎮,柳鵬不敢擅離職守,所以隻能在龍口過年了。
柳鵬笑得很神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