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也不行,肯定沒人敢去。。。”
“張村長,”父親還沒說完,木村突然急了,他一該和顏悅色的說話方式,把臉一橫,說:“這是大佐閣下的命令,去也得不去也得去,誰敢違抗地日本皇軍的命令,統統死啦死啦!”
木村猴子般的突然翻臉,把父親說的頓時沒了詞兒。剛才他還在想,如果堅持不派人去應征皇協軍,木村必定會翻臉,結果,還真讓他猜中了,木村真翻臉了,說的還如此嚇人。父親也沒轍了,他不能再跟木村說過多的廢話,因為,對木村這樣一個不是野獸勝似野獸的雜種,說得太多也是對牛彈琴,沒有用。父親猶豫了片刻,隻好違心地答應木村。
“俺不去!誰願去誰去!”二叔一聽父親答應了木村,他不幹了,他早就憋著一肚子氣一直沒說話。當他看到父親被木村說的沒了言語,立刻來了話,這個那個淨撿木村不愛聽的說。
“八嘎!”木村罵了一聲,分明是在罵二叔。
二叔似乎也豁出來了,就要跟木村理論,說著說著就捋胳膊挽袖子就要動手。
父親一瞅,二叔又要耍二百五,趕緊把他推到一邊。
木村對二叔不配合大日本皇軍征兵很是不滿,他以破壞大東亞共榮之名對二叔橫加指責。
麵對木村的指責,和眼前躲不開的征兵之事,父親的腦子不得不轉起來。他在想,去還是不去?去,派誰去?老二要是不去,別人就更別提。不去,龜本指定不會答應。這可咋辦?父親真為難了,這還不同意其他事,想想辦法總能解決,可這是讓年輕人去當皇協軍,那是要被鄉親們戳著脊梁骨兒謾罵的,他們誰願意去。
“張經理,”山邊突然來了,他也沒搭理木村,而是直接來到父親麵前,說:“張經理,原料馬上就用完了,你什麼時候進原料?”
父親正在氣頭兒上,這會兒他哪有時間跟山邊搭腔,氣呼呼地瞥了一眼山邊,擺擺手離開,那意思,待會兒再說。
然而,山邊並沒有馬上離開,也沒有因為木村在眼前而顯得緊張,他若有所思地站了一會兒,看到父親一臉的難看也不想理他,轉身回了那院的酒廠。
院子裏就剩下父親,二叔,木村和兩個隨行的鬼子兵。木村在等著父親回答。
父親想了想,說:“這樣吧木村太君,俺剛才想了想,咱一口定音,人,要多了沒有,俺就能說動三個人。”
父親之所以說隻能說動三個人,是因為他已經想好了,讓二叔,三妮子放下家裏的生意跟包子一塊兒去,這都是最知己的人,讓他們去一個是好使喚,再一個龜本兵營有啥事兒都能及時得到他們的報告。這是搜集龜本情報的好機會,為以後更好地打擊和消滅龜本安插下三個臥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