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二鬼急頭白臉地說:“我我,我,我他媽怎麼知道?我,我還納悶兒呢。”
侯二鬼不知道,廖三可知道,他早就憋足了勁兒,像法官宣讀犯人罪狀似得,當場宣布了侯二鬼的罪狀。
什麼?我勾結八路和殺鬼閻羅倒賣情報?廖三就這麼一番話,就見侯二鬼天靈蓋跳了一下,好像驚魂出竅。不過,這家夥短暫的驚愕之後,馬上又鎮定下來。他就不幹了,立刻就跟廖三據理力爭起來。
廖三一心想公報私仇,把積攢他在心裏多年對侯二鬼的怨恨發泄出來,他不容侯二鬼多說,舉手像揍賽貴妃那樣,“啪啪”給了侯二鬼兩記耳光,這兩巴掌好像比揍塞貴妃還重,兩巴掌下去,就見侯二鬼臉蛋子上兩個紅手印,頓時一個愣神兒,似乎眼前還直冒金燈。
廖三罵著說道:“姓侯的,你他媽的都成了大日本皇軍的叛徒,還在這死不承認。告訴你,再胡咧咧小心我打爛你的狗嘴!”
廖三從來沒有過如此的蠻橫,他一打一罵,侯二鬼立刻被鎮唬住了,猴兒眼看看賽貴妃,又瞅瞅拿著繩子等著綁他的幾個偽軍,這時候衣服已經穿好,他無奈地伸出兩手被綁了起來。
“大官人,大官人。。。”賽貴妃望著侯二鬼被廖三押走的背影,一股眼淚潸然滴落,不知她是心疼侯二鬼?還是被這突如其來的變故嚇懵了?她隻覺著砰砰跳動的心髒,如同被電擊了似的,“嘣嘣嘣,嘣嘣嘣”翻著個兒地亂跳,大大超過了正常心跳次數的數倍。
。。。。。。
侯二鬼被廖三押著到了指揮部。
“龜本大佐,究竟怎麼回事?”侯二鬼一見龜本張口就問:“我怎麼成了通共分子了?”
“它說的!”前不久,龜本還氣的一蹦多高,這猛地看見侯二鬼,反而淡定了下來。他一點也不著急,不動聲色地一指桌上的那封信件,“是它告訴我的。”
侯二鬼轉臉看看桌上的信件,刹那間被弄懵了,他迫不及待地拿起信展開就看,他不看還好,一看,頓時由發夢一下變成了傻眼,望著紙上的字,“這。。。”像泄了氣的皮球癱軟在椅子上。
“八嘎!站起來!”龜本剛才的不動聲色是在等侯二鬼說話,然而等來的卻是侯二鬼一屁股癱軟在椅子上,並沒有解釋信件上的內容。他一聲大罵,把侯二鬼嚇得一個機靈,“呼——”站起來,強忍著還在隱隱作痛的傷口,兩手貼著褲縫站的筆管條直。
龜本望著侯二鬼煞白煞白的臉色,慢慢問道:“侯桑,你的,跟我解釋一下這封信,到底怎麼回事。”
“大佐大佐,你。。。聽我說,我看這封信是有人故意陷害,我是您的翻譯官,我怎麼能幹對不起您的事。。。。。。”侯二鬼連連哭喊自己被冤枉。
侯二鬼鐵嘴鋼牙死不承認,氣壞了廖三,隻聽他說:“侯翻譯,你說這封信是有人給你栽贓,你說誰會陷害你?”廖三說到這,輕飄飄地瞥了一眼龜本,接著又說道:“中國有句老話,沒有家賊引不來外鬼,這難道是空穴來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