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親深謀遠慮,已經把酒壇子看成了他抗日的一種利器,不用的時候就用它來裝酒,一旦遇到情況就用它來裝火藥。
土地雷足有四斤重,黑子叼住閑得很吃力。
二叔用手一指飛機,黑子叼住酒壇子上二叔提前拴好的一個繩套兒,像狸貓一樣”蹭“竄出去,躲過探照燈的照射悄無聲息地鑽進鐵絲網,跑幾步趴在地上停一會兒,等探照燈閃過,再跑幾步又趴下。黑子本來就一身黑色,跑起來鬼子兵根本看不見它的身影,更沒有一點聲息。
夜色下,黑子這一跑一停,巡邏的鬼子就沒發現它。第一顆地雷被它順利地放到了飛機機身下,又跑了第二趟,很快就都辦成了。
“巡邏車還沒安放地雷呢。”三妮子突然說。
父親從三舅手裏拿過一顆地雷,看了看繩子套兒沒問題,就跟黑子又指了指那輛巡邏車。
黑子明白父親的手勢,又黑明亮的眼睛往裝甲車張望了一眼,而後叼住地雷又鑽進了電網,再次悄無聲息地安放好又一個酒壇子,而後馬上又返回來,來來回回連續跑了三趟,最終都辦得很順利,並且沒有絲毫的動靜。
“黑子已經替咱們把活幹完了。。。”父親說著,讓二叔,曹奎,三妮子準備開槍射擊,引爆飛機下的那個酒壇子。
以此同時,父親和宋指導員也約好同時開槍,引爆裝甲車下的土地雷。
然而,就在萬事俱備,等待父親一聲槍響,意外情況出現了,不知哪兒出了動靜,一個巡邏的鬼子兵發現鐵絲網外有人影晃動,立刻哇哩哇啦地叫喊起來。
其他的鬼子兵一聽說有人,頓時炸鍋,一邊拉著槍栓朝鐵絲網外射擊,一邊叫喊著衝了過來。
“開槍!”父親一看鬼子兵衝過來,再不下手就來不及了,於是果斷開了一槍,這就等於下達了射擊命令。
二叔年輕,眼好使手也快,舉槍“啪啪”撂倒衝在最前邊的兩個鬼子兵,而後低低的聲音說道:“三妮子,快開槍,打酒壇子!”
“好嘞!” 三妮子答應一聲,隨即就瞄準飛機下麵的那個酒壇子,二拇指一摳扳機,隻聽“叭勾”一聲槍響,飛機肚子下邊的土地雷“轟”一聲悶雷般的巨響,土地雷炸飛了小飛機,飛機在爆炸聲中被掀起多高,機身被炸了個粉碎。以此同時,引爆了旁邊堆放著的幾桶輕汽油,頓時火光衝天。
“八嘎!”一個鬼子兵回頭一瞅飛機被炸的炸瞬間冒起火光,幾個在飛機下把守的鬼子兵也被炸的飛上了天。這回父親在炸藥裏添加了鐵沙子,威力比之前炸木村的汽車要大得多,鬼子兵就是不飛上天,也的被飛濺出來得鐵沙子崩死,何況還飛上了天,落下來還能好的了?這個鬼子兵也顧不上看一眼那幾個鬼子兵死傷,慌亂地朝鐵絲網外射擊。
隻聽一個鬼子小隊長哇哇暴著說:“趕快打電話報告龜本大佐。。。”
“吧勾。”小隊長話還沒說完,不知誰衝他開了一槍,隻見他一個仰麵翻身倒在了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