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報告穀口司令官,他們。。。”龜本說著停頓了一下,停留幾秒,而後才怯怯地說:“他們不是什麼人打死的,是我槍斃了他們。。。”
“什麼?是你槍斃了他們?”穀口一聽,龜本打死了這些士兵,頓時勃然大怒,伸手就在龜本臉上“啪啪”給了兩記耳光,而後怒氣衝衝地問:“龜本君,你為什麼要槍斃他們?”
剛才,龜本由於又氣又急,大腦竟然出現短暫的失控,機槍一亂射,鬼子兵不想死也得死,可不就玩完兒去了。
槍響過後,龜本“忽騰”清醒過來,看看地上的鬼子兵,頓時就傻了眼。但為時已晚,再後悔也沒有用了。
穀口這麼一質問為什麼槍斃士兵,龜本的臉色“歘”由怒變白,馬上就哆嗦哆嗦,“我。。。”支吾起來。
穀口怒不可遏地問:“龜本君,你把這些士兵全部槍斃,養馬場的情況我怎麼調查?”
“報告司令官閣下,剛才都是我太狂躁,沒有考慮到這些,”龜本說著,又一個立正,而後把頭一低,“請穀口司令官發落。”
人都死了,一個活口都沒留下,穀口這會兒縱有天大的本事也無法讓這些死去的士兵再活過來。
穀口氣的直哼哼,他又給了龜本兩個耳光,眼一瞪,說:“龜本君,現在我們的二百匹馬全丟了,還死了這麼多士兵,你說!你讓我怎麼向岡村寧次司令官交代?”
龜本真後悔極了,他恨不得掏出手槍結果了自己的小命,以此來悔過自己的失誤。龜本摸出手槍剛要對準自己的太陽穴扣動扳機,穀口伸手奪過了他的手槍,罵道:“八嘎!難道你要畏罪自殺?”
。。。。。。
空氣凝固了,又仿佛窒息一般,死沉死沉的。
今天白天還在沸騰的養馬場,一下跌落到了最低溫度,就連侯二鬼,木村也感到不寒而栗。
就在氣憤凝滯的快要結冰的節骨眼兒上,大門口,一個黑影慌慌張張跑了進來。
透過夜色,穀口龜本看到是二叔。
隻見二叔驚慌失措,來到穀口龜本麵前張口就問:“穀口司令官,龜本大佐,養馬場又響槍,發生了啥情況?”
穀口愣怔地望著二叔。
二叔急了,迫不及待地又問:“穀口司令官,俺問恁呢,到底發生了閃情況,恁咋不說話?”
穀口又瞅了龜本一眼,和那些死了的鬼子兵,陰沉著臉說:“我們的二百匹馬,全被人盜走了。”
“啊,馬丟了?咋丟嘞?二叔一聽二百匹馬全被人偷走了,立刻驚詫不已,他說:“白天那些馬不是都還好好嘞,這咋一轉眼就丟了呢?”
穀口憤憤地說:“我還沒來得及調查,龜本君就槍斃了這些士兵。。。”
“穀口司令官,誰。。。誰這麼大膽,敢。。。盜皇軍的馬?太可惜了,太可惜了。”二叔裝的還挺像,神色慌張著還不忘一副扼腕歎息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