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一晃這麼幾年過去了,可在二叔心裏以讓是個解不開的仇疙瘩,所以他就一直在心裏記恨郭家做出的那些讓他不可原諒的事情,以至於到剛才發生爭吵,二叔才惹惱著罵大舅,這就是二叔為啥一提起郭家就不說好話的原因。
書歸正傳,其實二叔也不懂炸藥在什麼情況下才能爆炸,但他的心情還是能理解的,因為他害怕一旦炸藥爆炸就會發生爆炸,一爆炸別說運送了,指不定會死多少人呢。
二叔一瞅大舅還跟他強嘴,頓然火了,指著大舅的鼻子惡狠狠地說:“大肚漢,你小子甭以為恁加入俺的隊伍就成了正式隊員。告訴你,要不是恁爹百般求俺,就你們家那些年做那些破事兒,俺才尿不著恁嘞!”
二叔今天突然又提那些陳芝麻爛穀子的事兒,大舅也火了,惱怒著反駁二叔說:“那些事兒能怨俺,是恁家做的不對。。。”大舅滿口是理,臉難看的像個小鬼兒,把小推車放到了一邊不推了。
梅兒就在大舅身後,她看到這麼緊急的活大舅賭氣不幹了,於是轉身就跟翠芝說:“翠芝,來,咱姐倆一塊兒推。”
由於車上的貨物太重,又是獨輪車,兩個女人也沒推過獨輪車,盡管兩個人把持的很謹慎,但晃晃悠悠推了幾步就想翻車,兩個人不得不又放到了原地。
四舅惱怒了,咬著牙說:“大哥,恁等著,在這個節骨眼兒上恁撂挑子,回去俺非告咱爹不行!”
漆黑的夜色下,二叔這邊忙得不亦樂乎。三妮子,包子蹲在村口,眼睛不眨地盯著橋頭,準備一有情況馬上通知二叔。
此時,父親正跟崗哨裏的日偽軍已經喝得昏天黑地,廖三他們哪能發現村裏的動靜。
不知過了多長時間?村裏忙碌的人影不見了。
二叔看到該幹的活都幹完了,於是便向村口的三妮子,包子,打了個呼哨,幾個人悄悄都撤回了村子。
雖然活都幹完了,但四舅還不放過大舅,回到家,氣呼呼地就把大舅在姥爺姥姥麵前狠狠地告了一狀。
大舅依然不服氣,反告二叔又提那些年打架的事,所以他才撂的挑子。
姥爺聽說二叔又提以前的事,臉上不由得掠過一絲難言之色,他不知該埋怨二叔又提以前的事,惹怒了大舅這個二百五?還是該埋怨大舅腦子不夠數,關鍵時刻惹二叔?姥爺坐在炕沿兒上,一鍋接一鍋地吸著他的旱煙,默不作聲。
屋裏,煙霧繚繞,嗆得姥姥咳嗽不止。
姥爺瞅瞅姥姥,這才滅了煙鍋,而後慢慢說道:“老大,不是我說你,恁也不能光怨鐵錘。恁要好好幹,老二他能吵你?關鍵是撂挑子,就是恁嘞不對。”
“是他張老二做嘞不對,這能怨俺?”大舅還是態度堅硬,這個那個把責任都推到了二叔身上。
“不行幹脆恁甭幹了,”姥爺麵色難看低說:“恁爹跟恁丟不起這個人!”
大舅一聽,姥爺姥姥要讓他退出殺鬼閻羅隊,立馬停止了強嘴,態度來了個一百八十度大轉彎,馬上嬉皮笑臉地說:“爹,娘,老四,俺錯了,俺以後不這樣了,行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