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龜本沒有讓父親白找他一回,給了父親五十塊大洋,算是對程善年的誤殺給予了一定補償。這事過後漢墓上那麵招魂幡雖然還在飄忽搖擺,但沒有再發生槍傷人命事件。
時光過得很快,轉眼十多天又過去了,這天晚上,二叔和草上飛在河邊打拳踢腿練功,兩個人練累了就坐在河邊休息。然而剛坐下來還沒喘口氣,漢墓上閃爍的燈光又映入他們的視野。
二叔望著鬼火一般的燈光說:“他奶奶嘞,這該咋弄啊,眼瞅著漢墓被日本人越挖越深,俺都快急死了。”
草上飛也是一臉愁雲,攥著嘎吱嘎吱響的拳頭說:“鐵錘,恁說,咱就不能再戲弄戲弄小日本兒?叫他們在咱這兒不得安生。”
二叔無奈地說:“俺也這麼想來著,可也沒個好主意,恁說咋弄?恁有?”
“俺也沒有。”草上飛晃著腦袋說:“這幾天俺也愁的夠嗆,今兒後晌俺爹俺娘還搗鼓這事兒呢。”
兩個人望著炮樓聊一會兒罵幾聲,罵幾聲又聊一會兒,兩個人正聊得投機,突然,西邊不遠處的河麵隨著水聲的響動,有兩個人影像幽靈似得遊來遊去。
“小日本兒!”草上飛一眼就看出來了。
日本鬼子沒來之前,一到夏天,沁河就會有很多人洗澡,如今漢墓上駐紮了鬼子兵,雖然這時候也是夏天,但你現在誰也不敢再到河裏洗澡。剛才,合理有響動,草上飛眼尖,一眼就發現此時在河裏洗澡的一定就是日軍士兵。
二叔定睛瞧看,漆黑的夜色下,好像果真有兩個鬼子兵在洗澡,時不時還傳來哇哩哇啦的說笑聲。
“弄死他們!”二叔突然有了這種想法。
草上飛似乎有點兒膽怯,他思索著說:“鐵錘,弄死這倆鬼子行不行?甭再惹出麻煩事兒。。。”
“不怕,”二叔是個急性子,他不假思索地說:“反正夜深人靜,這會兒做事兒誰能發現?”
“那中那中。”草上飛也同意了,隨後就說:“咋弄恁說。”
“咱這麼的。。。”於是二叔就把他心裏想出的主意說了出來。
兩個人輕抬足慢落腳,悄悄向兩個鬼子兵摸去。這時,渾然不知情況的鬼子兵還在戲耍打鬧,儼然沒有覺察到死神在向他們步步逼近,眼看就要完蛋。
二叔和草上飛從小在河邊長大,哪裏水深,哪裏水淺,他們就是閉著眼不用看也淹不死,兩個人看準鬼子兵的身影,借著蘆葦的掩護慢慢鑽進水裏,輕輕地向鬼子兵遊動著,一百米,八十米,五十米,二十米。。。。。。
隨著“嘩啦,嘩啦。”兩聲響,就見二叔草上飛突然從水裏露出頭,一人掐一個鬼子兵就就把他們按到了水裏,像給老牛灌水一樣“咕嘟嘟,咕嘟嘟。。。。。。”按到水裏又拽上來,拽上來又按到水裏,河水把鬼子兵嗆得連喘氣的機會都沒有,一個勁兒地“八嘎!咕嘟嘟,八嘎!咕嘟嘟”,隨著兩個鬼子兵的拚命叫罵,不一會兒再看,鬼子兵沒了氣息,軟綿綿的耷拉下了腦袋身歸那世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