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廳內,和煦的陽光透過落地窗照進來,暖洋洋的,花瓶中插著幾根迎春花的枝條,粉紅色的花瓣正開得鮮豔。劉亞和陳吉相對而坐,二人中間的木幾上擺著棋盤,棋子交錯,楚河漢界兩邊,沙場混亂。
“將軍!”劉亞馬踏聯營,落棋有聲,直接形成了馬後炮之攻勢。
陳吉進入長考,良久……
“……不玩了!”他用袖子一拂,棋盤上難解的殘局立刻隻剩下橫豎交錯的線條。
“你的棋品可真差。”劉亞一邊拾起落在地上的棋子,一邊還不忘給搭檔的無賴行為下個定語。
“不讓我悔棋,還說我的棋品差?”
“拜托,我都讓你車,馬,炮了,你還悔棋?”
“有能耐咱們玩跳棋。”陳吉叫囂起來。
“嗬嗬,我要是你,我就建議玩飛行棋,因為那個不需要腦子,完全靠運氣。”男孩手腳麻利的將桌上的象棋收好。
“亞亞,你幾歲開始下棋的啊?這麼厲害!”
“忘記了,反正是很小的時候,後來剩我一個人了,就經常自己擺擺,也有年頭沒碰了。不過,贏你這種水平的,夠了。”劉亞開始對這個無賴的對手進行縱深打擊。
“切~!有種來掰手腕!”陳吉擼起袖子,顯示自己過人的優勢。
劉亞不搭理他,“嗬嗬,你應該去找世界冠軍掰,那成就感可比贏我大多了。”
“我說不過你,咱們嘮正經的,剛才關盼兒給你打電話有什麼事?你隻說她要來。”
“她早上在家練習的時候,本力突然消失了,想問問我是怎麼回事。”
“本力消失?不能吧?”想了想,“你沒教她用‘發’吧?”就陳吉所知,除了過度使用,本力一般是不會枯竭的,而本源之力消耗最快最突然的情況,隻有劉亞發明的招式——“發”才有這樣的功效。
“她那樣的身體,我哪敢教呀!誰知道她們這種不完全體的本力用盡以後,還會不會再生?”說到疑惑處,男孩也沉思起來。
“說也奇怪,像關盼兒這樣的能力者,隻有二高有,昨天那三個也是這情況,不過,她們可都夠強的,要是單比較本力,我估計就連關盼兒我都打不過。”
“有一利就有一弊,她們雖然很強,可畢竟不穩定,我姐說,一旦她們用光了自己所有的本力,就會死!”男孩搖頭歎息,“哎,朋友一場,總還是要想想辦法,看看能不能救救她。”
這時,楊韻打廚房內走了出來,“依我看啊,關盼兒的本力消失了,可能還是件好事,至少她現在沒感到不舒服,是能力成長了也說不定。”她拿著一條潔白的毛巾,將手擦幹淨,“可以開飯了。”
“吃飯嘍!”劉亞第一個衝進飯廳,對於他來說,食物的誘惑要遠大於解開謎團的喜悅。
三人吃到中途,關盼兒也來了,因為本源之力的消失,她的能力無法再發揮功效,所以小丫頭沒帶太陽鏡,披肩長發又紮成了馬尾辮,眉宇間滿是欣喜,整個人看上去青春而簡單,隻是臉色有些蒼白。
見過楊韻,問了好,女孩被讓到了飯桌上。
關盼兒坐下後,劉亞又拿了副新的碗筷給她,四個人就這樣一邊吃,一邊聊了起來。因為都是同齡人,加上關盼兒的性格本身就很外向,所以倒也不見她拘謹,顯得落落大方。
劉亞夾了口菜,塞入口中,“盼兒,你什麼時候發現本力消失了的?”
陳吉饒有興趣的看著劉亞,他比較佩服男孩這點,就算塞再多的東西在嘴裏,依舊能保持口齒清晰。“這招兒這要是讓‘口技’那小子學了去,還真就無敵了。”陳吉開始走神。
“今天早上我打算像平常那樣練習,可是怎麼也調動不起來體內的力量,開始我還以為是自己精神不集中,可後來試了幾次,都不行。到給你打電話那會兒,就連眼睛看東西都恢複正常了。”
“你沒感覺不舒服吧,我看你臉色可不大好。”楊韻難得的對劉亞以外的人顯露出關心,也許是陳吉早上那番話在作祟。
“都還好啊,就是沒什麼力氣,不過到和我能力沒覺醒那會兒是一樣的了。”
“姐,你怎麼看?”在本力的研究方麵,劉亞可沒什麼發言權,就他那點知識,勉強及格而已,有楊韻在場,出了問題自然要問這個前輩。
“盼兒的情況倒是和你挺像的,不過仍能感覺到她本力的外逸,應該不是恢複正常了。”
“隻聽說正常人成了能力者,還沒見過能力者變正常人的呢,嘿嘿!”陳吉突然插了一句,算是證明自己也是關心關盼兒的,然後轉過頭繼續神遊去了。
“也就是說,她是暫時性的本力枯竭嘍?”
“嗯,雖然不確定,但這個的可能性最大。”楊韻給男孩又添了一碗飯。
“什麼原因造成的呢?”劉亞咬著嘴唇輕聲呢喃,像是在詢問,又像是在自言自語。“你怎麼想的,盼兒?”他把頭偏向小丫頭那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