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從一開始就在算計我?”彌樂緩緩撤消了能力,就那麼任劉亞撐著。
“你,隻看到這個房間表麵的,咳……”話還沒說完,男孩又劇烈的咳了起來。
直到這時,應急燈才慢悠悠的亮了起來,房間再次恢複了光明,寧靜的,把戰鬥後的淩亂全部呈現。
“這次,算我輸了,等你養好了傷,我們再打一場。”彌樂抱起男孩把他平放到床上,“你的鬆鼠,還給你。”
看著彌樂丟到自己手邊的布包,劉亞想笑,可胸口的疼痛卻讓他的表情變成了扯動嘴角的呻吟。“麻煩幫我叫下醫生。”
“你不問我為什麼襲擊你麼?”
“我們的關係,大概永遠也成不了朋友吧?所以襲擊的理由就有很多,知道了也沒辦法改變什麼,不如一直保持這樣來的輕鬆。”平躺下來,讓劉亞感覺好了一些,至少說話的時候不那麼難過了。
“那你告訴我,你怎麼發現我潛進來的?”
“下次進我房間的時候,記得先看看密碼鎖上有沒有油跡。”
“……,楊韻教給你的?”彌樂轉身拉開房門。
“我姐隻告訴我,能力者也隻有一條命。”劉亞對著緩緩合上的門板說。
他與彌樂之間,存在著一種很奇怪的感覺,劉亞知道彌樂討厭自己,可他對於彌樂,卻是怎麼也生不出仇恨來,也許是因為在男孩心中,從來就沒有過恨這樣的字眼的吧?他和彌樂不同,可以為了某些微不足道的不滿就衍生出各種毀滅的欲望,與自我感覺被無限放大了的所有能力者們都不同,劉亞的生活沒有必須怎麼樣的目的,更多的,男孩隻是像個局外人那樣觀望著,緊張著,恐懼著,卻惟獨沒有憎恨,即便有也是對自己的不滿。
“什麼時候開始,我總是容易受傷了呢?”想著想著,劉亞的思維又開始淩亂了。
“怎麼弄成這樣了?”聞訊趕來的羅平,在問過值勤醫生劉亞的傷勢後,表達了自己的奇怪。
“沒什麼,我和彌樂切磋了一下,不小心就受傷了。”劉亞的傷不算太重,經過醫生簡單的處理,他已經可以正常的說話了,隻是必須要躺著。
“在房間裏?”能力者間的較量,受傷是常事,所以劉亞的借口讓羅平沒辦法繼續追究下去。
“恩,訓練中心太遠,懶得動了。”
“嗬,我看你是錢多得沒處花了吧?這個房間的維護費用雖然平時都是由組織支付的,可如果被你們特意弄壞了什麼東西,那筆可是要從你的賬戶裏扣了。”
“我知道。”男孩一臉疲憊。
“羅平,沒什麼事情的話,就讓他先休息吧。”張醫生又給劉亞檢查了一下右臂,確定沒有大礙後,建議道。
“明天你自己和你姐解釋吧。真亂來,正是組織缺人的時候。”羅平淺淺的斥責了一句,“阿呆我要帶走了,誰知道它會不會趁你受傷時攻擊你。”“下次記住,組織的利益要放在最前麵。這節骨眼上,你要是真出點狀況,我們的計劃怎麼辦?”
劉亞看了看和自己在一起還沒超過10小時的阿呆,點了點頭。按照北關的規定,這隻鬆鼠算是劉亞的戰利品,所以他有權支配,雖然鬆鼠身上值得研究的地方還很多,可是隻要劉亞不同意,別人就沒辦法把阿呆怎麼樣,不然便意味著挑戰他的權利,男孩是可以借題發揮,大鬧一場,或者向組織索要賠償的。
所以,早上他好說歹說,並且保證了不讓鬆鼠威脅到自己的生命,這才算是把阿呆給騙了回來。這過程中,阿呆的異常配合也是一個原因。不然,羅平是說什麼也不會輕易就應允他的。
像上麵規定還有很多,劉亞覺得很有趣,不知道當初製定這些的時候是在怎樣一個民主的情形之下,總之是很難想象的。按說,像北關這樣被稱做組織的團體,多數是要專政一些的,可條條款款的約束是不少,但奇怪的是,所有條款都非常的人性化,那感覺就像一個等級森嚴的動物群落引進了人類的賞罰製度一樣,有點別扭,可你又說不出這裏麵不合理的地方。男孩得知這個事實的時候,還以為是羅平在和他開玩笑呢。
第二天一早,鬧鍾還沒響過,劉亞便被人給看醒了,對,就是看醒的,那種有如芒刺在背的不舒服,令得他煩躁非常,所以劉亞氣惱得睜開了眼睛。
“剛剛起來就這麼大火氣,對身體不好哦。”張小妹用手撐著下顎,半個身字都趴在了劉亞的床上,正對著男孩的臉吐氣如蘭。
“我真懷疑,我是不是睡在了組織的會客室裏,怎麼每個人都知道我房間的密碼?”劉亞苦笑一聲。
“給我100塊,我賣給你啊,嗬嗬。在北關,很少有錢辦不到的事情。”小妹心情不錯的樣子。
“你又是來做什麼的呢?”沒辦法睡了,男孩隻得稍稍挪了挪身子,和小妹拉開些許距離,骨子裏,劉亞依舊不習慣與別人顯得太過親昵。
“聽說昨天晚上彌樂來找過你?”
“沒錯,還打了一架。”
“那你們誰贏了?”小妹急切地問。
“看我的傷勢也該知道結果了吧?”劉亞打算敷衍了事,頭天晚上在通道裏小妹表現出的那種奔放還是嚇到他了,在不知對方抱著什麼目的的情況下,劉亞可不想惹出不必要的事端來。
“切,騙鬼,如果彌樂贏了,你絕對不會隻受這點傷的。”小妹撇著嘴說,“是不是不願意告訴我啊?”她把右手探向被子下劉亞的腰肋處。
“如果我說我贏了,你大概也不會相信吧?你來看我的目的根本不是為了確定誰更厲害一些,而是想從我這裏套點關於彌樂的情報。”劉亞連忙又向外挪了挪身子,以躲避小妹的魔爪,同時點破了女孩的小把戲。
“嗬嗬,那願不願意告訴我呢?”
“告訴你什麼?他可沒什麼好說的。”他莫名其妙的有開始氣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