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覺得哪種情況可能性大些?”陳吉被說得有點不好意思。
“我傾向後者,因為,在我的記憶中,關於你的無聊事情太多,而關於能力者的常識,少之又少,還有一部分是姐姐教我的。”劉亞越說越是氣憤,“都是你,我姐一定以為我什麼都知道了,所以,現在基本不抽時間過來教我了,你這家夥……”劉亞一臉的怒火。
“不可能吧?”陳吉避開劉亞的瞪視,“沒理由我不天天想著這些的啊?當初培訓這個的是位太婆,你不知道,如果當時不時刻記得她教的東西,會被罰倒立的。”
“以你的身體,倒立根本就不算能讓你印象深刻的懲罰!”
“是在衛生間。”陳吉忍住反胃的衝動,很不情願的再次回憶起那痛苦的一個星期。
“這樣你都能忘?你行!是不是在總部的生活太安逸了?”劉亞算是認準了陳吉的懶散。
“OK,OK,就算是我不對好了,我現在給你講總可以了吧?”陳吉發現,自己的負罪感居然越來越重,所以他決定主動認下,趁自己還沒完全淪陷前。不然待會不一定又牽扯出什麼事情來了,劉亞的手段他算是領教過了。白天在會議室裏,當著那麼多人的麵,還不是把所有人都坑了一把。
“等一下!”劉亞製止了陳吉,“先把他處理了再說。”男孩指了指已經開始醞釀鼾聲的付慕緣。
“付教官,付教官,醒醒,你把乾坤先打開啊,那裏麵有床,比這麼睡舒服多了。”劉亞輕輕的搖晃著醉死過去的男子。
“沒用的,他醉了,還是把他架到我們宿舍去吧。”
“要不要打個賭,我在不觸碰他的情況下,10秒之內讓他醒過來。”腦力遊戲是劑嗎啡,玩多了便會上癮,男孩自打通曉了它的使用之道,便樂此不疲了。
“現在?在這裏?10秒?”今天陳吉也喝了一些酒,所以他以為自己聽錯了。這簡直就是天方夜譚,這也太挑戰人的接受能力了,如果這樣男孩都能辦到,那他還有什麼是做不到的?
“恩哼,敢不敢賭?”延續白天的情緒,劉亞一直興奮非常。
陳吉撒手,將付慕緣整個丟在了地板上,然後細細的觀察了一陣,覺得酒醉到這個地步的人沒可能立刻清醒,然後又反反複複地琢磨了好久,才應聲道:“賭什麼?”
“你說吧,隻要你想要的。”劉亞擺出無所謂的樣子。
可他越是如此,陳吉的底氣便越發的匱乏。
“要賭,一定要賭,不然以後都別想在他麵前站起來了。”“不能賭啊,你一定會輸的,你忘記他如何給其他特工們下套了麼?”兩個聲音不停地在陳吉腦海裏爭執著。將曾經風光無限的暴眼卡佳逼得簡直就要瘋了。又是選擇,賭,怕輸,不賭,不甘心。陳吉相信,如果不賭,劉亞絕對不會賣弄似的自己揭曉答案。而他,對於如何弄醒一個爛醉的人是那麼的好奇。
“賭,我賭了。”陳吉把牙一咬,狠下心來,在《半生》一書中,卡佳的人生信條是“先戰勝自己,然後才能戰勝別人。”
“算了,看你這麼不幹脆,就賭你以後的一次無條件服從吧。”劉亞突然失去了繼續遊戲下去的興趣。“看好了,付教官和姐姐是同一類人,所以,他們對於這個,應該一樣的敏感。”劉亞猛的放開了自己束縛,任由體內的本源之力狂放,凝結成一股有若實質的敵意,直指付慕緣。
後者幾乎是在感受到不和諧氣氛的同時,便以一種反射式的動作突兀地彈跳而起,連一秒鍾的間隔都沒有,就擺出了戰鬥姿態。
“嗬嗬,很有效吧?”劉亞轉頭對陳吉笑。
“……,我怎麼就沒想到呢?”陳吉用力地拍著額頭。
“怎麼回事?剛剛是不是有人經過?”付慕緣的酒一下醒了八分,再加上十二分的小心,他現在根本就睡意全無了。
“沒有,我們叫你起來打開乾坤,好抬你進去睡覺,你醉得聽不見!所以我就想是不是把你弄清醒一些會好點。可想來想去也沒有什麼特別有效的辦法,後來突然記起,你很懷念當初的日子,所以,我就幫你模擬了一下。”男孩迅速將心裏早就準備好的理由念了一遍。
“恩?哦,惡作劇是吧?好,今天我就好好教教你倆怎麼收放殺氣。”無緣無故的被嚇醒,再加上體內殘留酒精的催化,付慕緣登時火冒三丈。
“YES!”男孩馬上做了一個詭計得逞的慶祝動作。
“……,哦,想騙我給你們開小灶?”付慕緣眨了眨眼睛,立刻明白了劉亞那動作的含義,他笑了笑,語氣一轉,“我突然又困了,再說,明天還有任務,所以,早點回去睡吧,聰明的小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