會長的別墅很空,大大的廳堂裏麵一共也沒幾樣家具,除了精心栽植的花卉,唯一還能算得上是風景的隻有一套沙發和與之搭配的小幾,簡簡單單,由此可以看出此間主人對物質生活的要求著實不高。
三伯窩在那裏閉目養神,韻律的呼吸,仿佛是睡了。
“咦,三伯,你什麼時候來的?”一把清脆的聲音在老者頭頂想起。
“知音?”三伯根本就沒有睜眼的意思,“你小子越來越出息了,基本能消除10米之內的聲音了吧?”
“嗬嗬,差不多。”一名十八九的少年從沙發背後一躍而起,穩穩的坐在了扶手之上,然後傾著身子膩向三伯,“我爸最近怎麼樣了?”
“還這麼淘?會長就不管你?”老人慈祥的笑了,伸手摸了摸知音的頭,“你爸讓你好好保護會長,沒事兒的時候別亂跑,多看看書。”
知音長得唇紅齒白,一雙清澈得可以看得到底兒的眸子,兩道劍眉細而密,短發,栗色的皮膚更顯示了他的健康,這樣一個討喜的孩子,難怪三伯會如此溺愛他。
“又是看書,他不是還想送我去上大學吧?”知音雙手使勁的在自己腦袋上亂抓,對於自己父親不能與時俱進的迂腐他是一點辦法也沒有的。
“你爸那也是為你好,不過你這小怪物真要跑去學校的話,說不定會鬧出什麼事端來。”三伯抓過少年的手輕輕的拍著,阻止他繼續虐待自己的頭發,“回頭我勸勸老萬,讓他饒了你,嗬嗬。”
“謝謝三伯。”
“對了,會長呢,不是我出去這一會兒,他就讓人給害了吧?”知音頑皮的說道。
“皮小子,讓你爸知道你這麼說話,他還不扒了你的皮。”老會長捧著一套紫砂茶具從二樓逐階而下。
“您要是去告密,那我以後就再不理您了。”萬知音快步上去接過會長手中的物什。
“看看,都威脅到我頭上來了,這小子啊……!”會長搖頭笑著歎息。
“聽說病原體讓人給劫走了?”知音的消息倒也靈通,這才發生多久的事情,他便已經知道了。
“你怎麼知道的?”三伯並不懷疑這小子的能力和手段,隻是好奇。
“不能說,反正是知道了。”見會長已經坐下準備開始沏茶了,知音馬上規規矩矩地坐正,一副乖寶寶模樣。
“我讓你辦的事情怎麼樣了?”會長一邊溫壺一邊淡淡地問道。
“我去的時候東西已經給人搶走了,不過抓了一個頭頭,送到協會那邊去了,是夥散賊,具體情報要我老爸的手下問了才知道。”
三伯也不說話,就那麼靜靜地聽著另外兩人打啞謎,他不關心這些,該他知道的會長自然會告訴他,不該他知道的,問了反而沒什麼好處。
“接下來說說你對病原體的看法。”會長斟好茶,在每人麵前擺了一杯。
“我沒有看法,大不了我和程大哥到北關、恒基的總部去看看就是了,隻懷疑也不好,有證據就可以交涉了。會長準備拿銀子贖我們吧,哈哈。”末了,原來知音也明白這是很危險的事情,不過若說潛入的本事,程子虛和知音確實是最佳組合。
“我得先問問你爸舍不舍得。”會長飲完第三口,杯中的茶也見了底兒,他拿起電話撥通了萬象的號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