潘阿龍並沒有走多快,他看到我跟了上來,馬上就說:“哎我說地瓜先生,你怎麼回事?不是說好的,誰也不搭理姓鄒的,你怎麼又。。。”
“不就是跟他說了幾句話嗎?犯得著那樣嗎?你說人家離老遠就主動跟咱們打招呼,你不理人家,他們三個也不理人家,嘔,你不吭,他不吭,我再不吭,那多不好看?畢竟都是一個村子的,再說我們還在人家旅館住過呢,真格的就那麼的絕情?”我“啪啪啪”連珠炮似的回擊了潘阿龍幾句。
潘阿龍似乎沒想到,他一句話會引出我這麼多質問的話,像被什麼東西噎住了嗓子眼兒一樣,“哏兒嘍”一下,差點兒翻了白眼兒。好半天才打了個咳聲,然後極其不高興地一個人往前走去。
我知道潘阿龍對我跟鄒老板說話有很強的反感,但我不能完全聽他的,雖然每天在他家裏吃住,並且每天囑咐我不要這樣,不要那樣,即是說那些天聽他的,他怎麼說我們就怎麼做,結果怎麼樣,家裏不還是照樣發生這樣,或者那樣意想不到的蹊蹺怪事?從種種事情的發展,我不能聽他的,我的行使我的說話權,這叫民主自由權。
別看今天我沒有幹貨,可我也覺著很乏累,這也可能是一個提心吊膽,二一個沒走過這麼遠的路,猛地走的遠一點兒身體就有點吃不消。
潘阿龍很快就忘記了看見鄒老板時的心情,晚飯做的還挺合口,如果我猜的沒錯,這應該跟快要見到古墓財寶有關,不然,潘阿龍他才不會讓我們這樣吃的有滋有味。
然而,第二天我並沒有大喊一聲:“準備出發!”而是異乎尋常地突然宣布,今天不去盜墓了。
四個人聽到我突然宣布今天不去了,就是一愣,隨後潘阿龍就問:“地瓜先生,為什麼不去了?”
我沒有多說,隻是說昨天太累了,今天休息休息。為什麼我會突然這樣宣布?因為昨天晚上我琢磨了,孫家古墓究竟有沒有後人?今天等一天看看就知道了,如果說有人,或者那個挑擔的農夫去告發,今天必定會有人在那裏守株待兔,如果人家再配合派出所一起行動,把我們一舉抓獲手到擒來的事情。
當然,後者就是孫家沒有後人,那就是說好辦了,我們可以從容而又大膽地下手。
雖然江大頭,麻子張,李老黑,潘阿龍感到我這個宣布感到突然,令他們有點不理解,但他們聽了我的想法靜下心來想想,也覺著我做的沒錯。這讓他們對我給予了大加讚賞,說我是諸葛亮在世,他們沒想到的,我想到了前麵。
“阿龍啊,”最近我老喜歡稱呼潘阿龍為“阿龍”,我覺這樣顯得親近,這樣稱呼一是跟他搞得親密無間,二是讓他看到我把他當成自己人,日後會跟我們二心,這樣做起事來就不用再對他懷疑這懷疑那,各懷心腹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