潘大夫一看走不了了,眼珠子剜騰潘阿龍,意思是埋怨他,看你多少事?
潘大夫隻能把心一放,馬上又給三個人重新號脈,做二次檢查。
我和潘阿龍在一邊攥著手有勁兒使不上,隻能眼睜睜地盯著潘大夫。
潘大夫首先給江大頭號了脈,號過脈之後便搖頭。
“來,把手伸過來。”潘大夫不厭其煩地又緊接著給李老黑,麻子張號脈。隨著潘大夫食指中指在李老黑手腕處的輕輕敲擊,他還是那副表情,默默搖頭。
潘大夫的表情和舉動都被我看在眼裏,我心裏急得如同火燒,多麼希望潘大夫能發揮他高超的醫術,讓三個人快點兒恢複正常。
潘阿龍在一邊緊忙乎,一會兒給潘大夫倒水,一會兒給潘大夫遞毛巾,一會兒又到院子裏瞅瞅猴子,在院子裏徘徊一會兒。
潘大夫說話了,隻見他擦著臉上的熱汗,無奈而又失望地說:“我看不了,真看不了,你們還是到大醫院看看吧。”
一個跑肚拉稀,這麼常見的普通病症醫生居然看不了!他奶奶的!這是什麼玩意兒在做怪?難道。。。。。。難道,我忽然想到了湖妖,一想到湖妖,我身上“嗖——”就是一身冷汗,仿佛湖妖就在身邊一樣,令我不寒而栗。
我不敢再往下想,心裏“騰騰”起來,唯恐我的想象印證了潘阿龍的說法——黑魚有問題。潘阿龍所說的“問題”並不是黑魚有病變,而是湖妖搖身一變變成了黑魚。
黑魚,湖妖,湖妖,黑魚。。。。。。這四個字在我心裏開始翻騰,一遍又一遍地在我腦海裏閃現:黑魚即便是湖妖變得,可它怎麼就飛進了潘家,難道就是衝著我們來的?它一次又一次變換著身形到底是為了什麼?難道就是因為我們到雁鶴湖盜寶惹怒了它?從而不再沉默,要跟我們決一死戰?
又一個琢磨不透的棘手謎團像黑色的烏雲,“呼——”地在我心裏升騰起來,籠罩在了我的心頭。。。。。。
雖然又有鬼事襲來,隨時都有可能發生不測,但我顧不上先考慮這些,眼前急需解決的棘手之事就是麻子張,李老黑,江大頭肚子疼問題。
在我的建議下,潘大夫又給三個人一人加大劑量打了一針,雖說三個人頓時又恢複了平靜,但臉色依然死灰一般難看。
臨走,潘大夫又囑咐說:“實在不行,你們就別再硬挺著了,趕快到大醫院看看,別耽誤了病情再發生不測。”
“發生不測?”難道潘大夫看出了問題?潘大夫臨走這番話讓我更害怕起來,心說,難道湖妖真要要他們的命?
這時候,潘阿龍突然發起了牢騷,他說這都快天黑了,上哪個醫院?
那時候,盡管潘阿龍那裏早就成了旅遊區,但由於雁鶴湖地處山區,交通並不太方便,也沒有公交車,況且已經天黑,要想上大醫院還必須的專門找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