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嗨,就來試試吧,”潘阿龍說著,第一個彎下了腰,摸著鎮妖石地下接著說:“挪不動再說。”
礙於潘阿龍的麵子,三個人不好意思拒絕,於是便伸手一起往原處挪動。
“唉,唉,唉。。。。。。使勁,使勁,使勁。。。。。。”不知“唉”了多少次?用了多少力氣?要說鎮妖石一點沒動那是瞎說,但隻挪了有一尺多遠,跟沒挪差不多少。
累了半天也沒出多少活,李老黑就急了,把撬杠往地上一扔,“不幹啦,不幹啦。”
潘阿龍說:“老黑子,怎麼回事你?還沒幹呢,你就撂挑子?”
“幹不了了,天熱,汗水蟄的我傷口疼的受不了!”李老黑說著,一屁股就坐到了月台上喘起氣來。他一邊往臉上忽閃著冷風,一邊瞅著呆傻發蔫的猴子。李老黑不看猴子還不怎麼生氣,這一看見猴子馬上換就氣不打一處來,他說:“要不是你弄回這麼個玩意兒,我還受不了上呢!”
聽到院子裏嚷嚷,我起身便走出了房間,一看李老黑受傷的臉上被汗水一蟄,果然成了猴屁股,紅紅的,沒有一點正常人的臉色。難怪李老黑不幹了,可能傷口就是疼的受不了。
潘阿龍看到李老黑死氣白咧地不幹了,本來人就少,李老黑再一撂挑子就更挪不動了。於是他也一賭氣把撬杠往地上一扔,“不幹算啦!就讓鎮妖石在當院放著!”
潘阿龍賭氣,李老黑生氣,仿佛仇人一樣,兩個人誰也不搭理誰。
江大頭湊過來,摸著李老黑猴屁股一樣的臉蛋子,開玩笑說:“老黑子,你知道你這臉像個啥不?”
李老黑可能被氣急了,張嘴就說:“像個啥?想你老婆。。。”
“唉唉,打住打住。”江大頭猜到李老黑下邊要說啥話,急忙攔住李老黑的嘴,嘿嘿樂著說:“我還沒老婆呢,你比喻也白比喻。”
“你。。。”李老黑狠命地剜騰了江大頭一眼,往地上吐了一口,轉身進了屋裏。
我瞅著李老黑,潘阿龍生氣的樣子也不敢樂,偷偷跟麻子張,江大頭做了個鬼臉,兩個人捂著嘴就偷笑。
其實,我清楚,這時候並不是我們開玩笑的時候,因為,那個神秘黑影還沒有搞清楚他是誰;還有李老黑被猴抓傷,他的傷口還在隱隱作痛,仿佛疼在我心上,牽動著我的心;那隻受了驚嚇的猴子像個孩子般的衝著潘阿龍“滋滋,滋滋”叫個不停,它同樣也牽動著潘阿龍那顆一直沒有痊愈的心神。
我們在驚恐中過著忐忑的日子,這似乎成了我們平常的生活。對於接二連三發生在潘家的詭異之事,又似乎成了我們身前背後和白天黑夜形影不離的幽靡之音,時時縈繞在我們身邊。
話說這天晚上,我們百無聊懶地早早躺下,不知睡了多久,我忽然隱隱約約又聽到外麵有異常響動。
“吧嗒,嘩啦,吧嗒,嘩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