誤入歧途,難怪麻子張一籌莫展,別說是他一時神誌恍惚,就是換了我,來到這個荒無人煙的恐怖可怕的地方,也得洋鬼子看戲——傻瞪眼,害怕之極。
這座山前麵是聖光寺,隻是前後之隔,但後山跟前山沒有一條路可通。抬頭看看身後麵是懸崖峭壁,前麵就是一望無際的雁鶴湖,前不著村後不著店,就像被吊在空中,麻子張縱有千般本事他也飛不到雁鶴湖岸邊。多虧我們找到這裏,要不是我們來得及時,他死在這裏就是屍體爛成泥土,我們也不會知道他會落到這裏?你說這是多嚇人的一件蹊蹺怪事。
駭人聽聞!簡直是駭人聽聞!不用說了,麻子張一定是被昨天他看到的那些所謂的美女纏上了,那美女一定是個女妖,不然麻子張怎麼會被弄到這個上不著天下不著地的鬼地方?
此刻,我不知該埋怨麻子張誤入妖女的圈套?落了個險丟性命,還是該憤恨他如之何?總歸我又氣又急又恨,一股火氣在胸腔裏“嗖嗖”亂竄,我真想把氣都撒到他身上,把他撕個粉碎。
還有你個所謂的美女,她是何物所變?她又是怎樣盯上麻子張的?
然而,這些又都是我一時很難解開的神秘疑團。因為,雖然我施展我的法眼也能看出來,可麻子張被挾持那會兒我不是沒看見嗎?所以,這個難破的無頭案一時間就成了難解之謎。
費了九牛二虎之力,麻子張總算被弄了下來。但他的身體顯得很憔悴,雙腿沒有一點力氣,我們攙著他一步一步下了山崖。
回家的路上,我忽然又想起來鄒老板說的那番話,我心想,他奶奶的,我們跟麻子張睡一個屋,我們都不知道他是被什麼神秘之物挾持走的,鄒老板他又是怎麼知道的?並且還知道麻子張的具體下落?
一時間,我們忽然像炸了鍋一樣嚷嚷開了。這個說個這個,那個又說個那個,潘阿龍在中間還不讓提跟湖妖有關的字眼兒,一個個都隻能盡量避開跟湖妖有關的話,斷章取義,胡亂猜測,但最終也沒能判斷出,究竟是誰把麻子張弄到了魚頭山的後山?
我不得不把矛頭指向了麻子張,因為他是當事者,他要說不清楚,我們就更不知道是誰了。於是,我再次質問麻子張。
麻子張也說不出來,他支支吾吾盡量搜尋著散落的記憶,兩個肩膀杵著個腦袋搜尋了半天,隻得苦笑肉不笑地說:“不知道。”
媽的!其實,我比他們都想的多。我在想,鄒老板既然知道麻子張在哪裏,那他很可能就知道是誰把他弄到了山上。想到這,我不由得就罵起了潘阿龍,說昨天要不是他攔著我,我肯定能從鄒老板嘴裏得出麻子張失蹤的事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