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二狗好像就是有意的,他看到我們都驚呆不已,這才慢慢騰騰地收起滿臉的神氣,猶豫著又想走又不想走。但猶豫了片刻,還是一屁股坐到了椅子上。
年二狗肯定是早計劃好的,看我們不賣給他寶劍,幹脆就來這麼一手,先掉錢,而後再掉大哥大,隨後又露尋呼機,這明擺著是故意顯擺,想勾掉起我們見錢眼開的欲望。
難怪人都說,人為財死鳥為食亡,看來年二狗就是個亡命之徒,不知他到買了多少之前的文物,居然腰纏萬貫。
看到年二狗混聲都是值錢的物件,我不由得眼饞了,我何嚐不想跟年二狗一樣腰纏萬貫?看到年二狗這麼多錢,我的骨子裏都是癢癢的。那可是一數就嘩啦嘩啦響百元大鈔,誰見了不垂涎三尺?何況我們就是奔著錢來的,人活著不就是為了它?誰又能不喜歡?
媽呀,小兔崽子,這麼多錢!我望著麵前這個其貌不揚的年二狗,小個兒不高,卻比我們這些盜寶的人還早早就配上先進的通訊工具,這讓早就心高氣傲的我覺著又羞愧,又嫉妒,從心到外都是癢癢加憤恨。
年二狗哪來這麼多錢?他不就是一個倒騰古玩的嗎?他肯定是上次轉手倒賣了我們的青花瓷器賺來的,不然,他今天怎麼穿的人模狗樣的如此神氣,在我們麵前顯擺。
狗日的年二狗,你拿著賺我們的錢又來買我們的寶物,還炫耀自己,看來你這個二道販子是有備而來呀。哈哈,我豈能中了你的圈套?
我不知道我猜的對不對?但我突然發現,這時麻子張臉色開始發生變化,由剛才的怒目而視,兩眼慢慢開始放出亮光。隻見他瞅了我一眼,便湊近我小聲說:“老地瓜子,不行,咱咱,咱就把湛瀘劍賣給年二狗算啦。。。”
“放屁!”我一聽麻子張耐不住了金錢的誘惑,又鼓動我賣湛盧劍,我沒等他把話說完,“咚”就給了他一拳,“麻子張,你小子是不是好了傷疤忘了疼?你忘了我們是怎麼說的?”
“嗯,嗯。”麻子張被我一揍一罵,馬上就啞口無聲,他吭哧著,捂著疼痛的部位撓了幾下頭頂,隨後嘿嘿笑著說:“看著錢乖眼饞的。”
李老黑好像對麻子張鼓動我賣寶劍被激怒,踮起腳兒一把摘掉牆上的湛盧劍往懷裏一包,嘴裏不停地嚷著:“不不能賣,不能賣,誰賣我跟跟誰急!”
李老黑突如其來的舉動把我們都弄愣了,沒想到他比我看得還緊,我還沒怎麼著呢,他倒先把湛盧劍抱在懷裏,並且撂下話,誰賣跟誰急。
年二狗不認識李老黑,因為上次我們到古玩市場跟他交易,李老黑正邪病纏身,所以就沒讓他跟著。年二狗也不知道李老黑曾經得過邪病,當他一聽麻子張主張把湛盧劍賣給他,還沒來得及高興,卻又被李老黑突然抱在懷裏,聲嘶力竭地喊著不讓賣,這下把年二狗氣極了,嘴不幹不淨地就罵李老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