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7章:奇怪的夢境(2 / 2)

一覺醒來,我渾身無力,困乏的就像缺了大煙,一個哈欠接一個哈欠。我恢複了一下心神,剛要下床洗漱,忽然又想起那尊爵杯,一想起它我就氣不打一處來,因為在為好不容易弄到手的青銅器龍字爵杯,一夜之間鬼使神差般地悄然蒸發。所以我又氣急又懊惱,眼看我快要成了伍子胥,就差一夜之間白了滿頭發絲。

如果說光是這件事氣急,後悔,埋怨幾日也就算了,我可以往長遠裏打算,來日方長盜寶的機會還很多。可我想得倒是挺好,發財,發財,一出發就發財,然而,發財了嗎?不但沒有,反而被這個妖,那個鬼,還有什麼樹精,糾纏的無休無止焦頭爛額。

然而,樹欲靜而風不止,屋漏又逢連陰天。李老黑突然又添了新病:連著三天,每天一到晚上後半夜兩點,不用看表,準時到那個點就哭,一哭就說他看見了他家的先人,說他的先人在另一個世界日日在遭罪,他要去找他的先人,給他們超度亡靈解脫痛苦。

深更半夜一個大活人,鼻一把淚淚一把哭得死去活來,那個傷心樣誰看了都想落淚替他分憂,可誰又能幫得了他?他說的那麼嚇人,哭腔可比鄒老板的哭聲要淒慘的多。

這兩天李老黑像變了個人似的,突然之間也不辟穀了,更不打坐了,又開始喃喃自語,除了哭,再就是說些“喃米嗱嬤,嗱米嬤獁”我們聽不懂的鳥語。時不時還在地上畫圈兒圈兒,是一些另外空間那些神仙練功的姿勢,一寫一畫就是滿地,就連院子也被他畫得到處都是,把潘阿龍家整得就像被日本鬼子掃蕩過一樣,一塌糊塗。

都說深夜是神鬼,以及妖魔鬼怪出來活動的時間,離地三尺有神靈,跟我們頭碰頭擦肩而過,雖然我們看不到它,但他卻能看到我們,也許是另外空間有另外空間規矩製約,所以,妖魔鬼怪即使看到我們,也不跟我們說話。

我還聽說出生不久的嬰兒都有眼,我們看不見的他都能看見。但隻要嬰兒一會說話,他的天眼立刻就會被封閉,什麼情景也再看不到,我不清楚這是真是假,嬰兒的時候也不可能自己說出來。

據說過年到了大年三十兒晚上,狗們就會亂叫。老人們說,這是上天在這一天給妖魔鬼怪放假,有意讓它們隨便活動,狗們看到有頭的,沒頭的,喊冤的,哭笑的,四處遊蕩的冤魂和鬼們的麵容也害怕,所以才“汪汪汪”狂叫不止。

再說李老黑,每天像準時定點兒啟動的火車,一到兩點就開始嚎啕大哭。時不時還發出鬼哭狼嚎版的狂笑,那哭笑聲忽忽悠悠傳出老遠,聽的我們不寒而栗,本就僻靜的小山村不足二百戶人家,一個大男人深夜大哭,誰聽了受得了這種折騰?這是我們都知道李老黑有原因地大哭,不知道的突然被他這麼一哭,不把人嚇出個好歹才怪呢。別說是人,我發現就連夜間經常光顧潘家院子那棵老楊樹上的貓頭鷹,後來也不敢再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