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行蹤還是被潘阿龍發現了,他張口就埋怨我不聽他話,說我有意往他家引那些不幹淨的東西。
我不服氣,信誓旦旦地說:“看看怎麼啦,看看就能把不幹淨的東西引來?”
事情已經發生,潘阿龍再埋怨也無濟於事,所以他嘟囔了幾句,隻好住了他那潑婦一般的嘮叨嘴。
這一天下來,我的心糟糕透了,不是想起昨天晚上蠟燭莫名地亮了,就是又聽到了鄒老板那淒慘的哭聲,就是瞅瞅鄒老板吧,還被潘阿龍數落一回。在昏昏耗耗中,總算又迎來了夜幕的降臨。
潘阿龍就請我們吃了一回大餐,突然變樣了,天一黑,他就端來一桌子粗茶淡飯,什麼大米粥,鹹菜,饅頭一大桌。雖然飯菜不怎麼好,但不管怎麼說,反正我們都能吃飽。
經過兩天的休整和養精蓄銳,我又來了精神。吃過晚飯便跟潘阿龍商量,下一步盜寶該找哪個方向下手?
江大頭建議再到打撈青花瓷那片水域,說像農民在耕地裏溜紅薯,再遛遛,看還有沒有沒有發現的養老兒?
麻子張則不讚成,說都已經找過來,肯定再沒有養老兒可撿了,得另找新地點。
潘阿龍撓著禿頂,若有所思地說:“哎呀,這麼大的雁鶴湖曆經千年,要說沒有財寶那是假話,可上哪裏找那些財寶呢?”
一個人一句話往往能激起另一個人的遐思,我忽然又想了湛盧劍,我之所以又想到了湛盧劍,是因為找不到湛盧劍一直是我的一個心病,一天沒有尋到它,我就一天不惦記著它,隻有把湛盧劍弄到手我才能甘心!
潘阿龍看我尋找湛盧劍的決心如此堅定,他也不好意思再說啥,隻是說:“那行吧,就聽你的。”
然而,就在我們剛剛商量出個結果,也準備好了具體實施方案,不料出大事了!就見我們房間的一麵牆上“啪”一閃光,發出一聲嚇人的聲響。
“啥聲音?”我們嚇得“蹭蹭蹭”都往門外跑。等跑到門外再回頭張望,原來是電線連電發出的響聲。
緊接著,電線就著起了火,火苗子順著電線像火龍一樣,橫向沿著牆壁向兩邊延伸。一連電,燈泡也隨之回光返照閃了一下強光,忽地滅了。
我們誰都沒有經曆過這樣的險情,一看著火頓時傻眼,嚇得驚慌失措,一時間不知該怎樣下手施救。
潘阿龍可能有過這樣的經曆,他一看要出大事,隻見他三步兩步竄出屋子,跑到開關處“歘”一下關掉了刀閘。刀閘一關,電線上的火苗也隨之滅了,但滿屋子頓時彌漫起一股濃濃的,嗆人的,電線燒焦的糊味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