麻子張,江大頭一瞅我躲閃著什麼,也跟著躲,我到哪兒他們就跟到哪兒,四隻眼睛不住地東張西望。
然而,陰風並沒有因為我已經注意上了它而快快離去,反而一陣緊似一陣,我二話不說一個餓虎撲食就撲向李老黑,也不管李老黑啥部位,“劈裏啪啦”在李老黑身上就是一陣亂拍,把李老黑打的暈頭轉向捂著身體直喊“媽”。
李老黑也搞不清怎麼回事,我突然揍他,他頓時來了火氣,躲著我就問:“啊地,啊地,啊地瓜,啊你,啊你,啊你打我幹。。。幹啥?”
“我我,我,”我不知道該向李老黑怎麼解釋,支支吾吾就指那股看不見的陰風。意思告訴李老黑,我不是有意打你,我是在拍打陰風。
李老黑怎麼理解我沒顧上看,我這頓亂拍還真管用,悠忽之間就覺著陰風在我的亂拍中,“嗖——”飛出了窗口。就在冷風竄出窗口的一刹那,我還聽到窗口發出的一種奇怪的響聲。
“啊,啊,啊”麻子張,江大頭弄不清咋回事,身子一抽搐,愣怔地就問:“地瓜,你又犯病啦?”
麻子張的問話我根本就沒顧上回答,我的目光隨著陰風的影子“欻拉”就落到了窗口上。
然而,窗口什麼也沒有,隻有窗口露著外邊湛藍的天空,和那飄動的白雲。
江大頭以為真的又犯病了,趕緊湊過來摸我的額頭,“地瓜,你又發燒啦?”
“沒有啊。”我回答。
“那你為啥揍李老黑?”江大頭問。
這時,李老黑翻過勁兒來,定定神,突然如牛一般的嚎叫起來,他再次問我:“啊地,啊地,啊地瓜,啊你,啊你,啊你打。。。打我——幹。。。幹啥?”
李老黑的一聲嚎叫終於把我從惶恐中驚醒過來,我瞅瞅三個人,不假思索地說:“剛才有股涼風,你們感覺到沒有?”
“陰風,啥陰風,沒有啊。”
“沒有。”
麻子張,江大頭搖著腦袋都說沒有覺察到。隻有李老黑打破砂鍋問到底,又問了我一遍,為什麼打他?
此時我才想起來,剛才湖妖發出的那陣陰風,他們三個人根本就看不出來。隻是我這麼一說,李老黑才“嗯,嗯嗯”有了感覺。
不過,他的感覺不是那股陰風,而是一種良好的感覺。就見李老黑磕磕巴巴著說:“啊地,啊地,啊地瓜,啊我這會兒感覺,感覺,啊感覺挺好,啊可。。。啊可——輕快多了。”
不用問了,我完全可以斷定,李老黑身上已經沒有了湖妖的陰氣,不然,他怎麼就能說身體輕快呢?李老黑身體狀況的好轉,也可能跟我練過幾天道家氣功有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