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翔搖下車窗,笑著告訴她:“雖然不是雨季,空氣也還不錯,等一下帶你去喝可樂。”
“謝謝,方便得話帶我去音像店好嗎?想買幾張影碟。”安靜客氣的請求道。若蘭的治療給她帶來的唯一好處就是迷上了看電影,從靠攏社會的角度看,這也算一大進步,因為電影本身就是社會生活的縮影。
汽車在醫院門外遭到攔截,兩名臉色陰沉的男子請高翔出示證件,得知他是ANOLE的見習警官,臉色親切了少許,但仍不肯放行。
“究竟發生了什麼事?”高翔按耐不住好奇問道。
“我們也不清楚,上頭命令戒嚴,隻好照規定辦事。”
“醫院裏混進了妖怪?”
“真要是那樣倒容易對付,恐怕是比妖怪更嚴重的麻煩,”另一名特警說,“我們從昨夜淩晨就在這裏執勤,其間有很多病人被送進去,可是沒見半個人出來。”
高翔揚了揚手中的報紙,說:“沒聽說發生嚴重事故,那些病人是從哪兒來的呢?”
特警不耐煩地說:“能在報上刊登的消息,還算得上嚴重?你最好快點離開,這裏已經夠亂了。”
高翔無法從他們口中獲得更多的線索,隻好懷著狐疑驅車離去。大學城附近有一家滿不錯的音像店。高翔給安靜一點零錢,讓她自己去挑選影碟。結賬時店裏打工的女生問她有沒有會員卡,還說了幾句客套話,大體是誇獎小妹妹好漂亮啊,在哪裏上學之類。
安靜禮貌的回答問題,不時回頭向這邊張望。高翔理解她眼神中的求助信息,但偏不過去,簡單的交涉對改變她的性格有好處。
音像店兼賣運動裝備,兩個穿著帶有休斯敦火箭隊標運動外套的男孩子在挑選護膝,腋下夾著小船似的滑板。高翔還記得自己小時候隻會在冬天的河麵上滑行取樂,提心吊膽,唯恐掉進冰窟窿,偶爾在街上看見玩滑板的孩子,總懷疑人家是日本人或者韓國人。現在的孩子一年四季在街上飛馳電掣,與汽車擦肩而過麵不改色。他當然不認為自己變老了,然而時間真的改變了很多東西,喜歡也罷,討厭也罷,冬天已經不再象從前那麼寒冷了。
“請問,我可以買一個望遠鏡嗎?”安靜靦腆的話語把他從浮想中拉回來。
“當然可以,有特別想看的風景?”
“我知道一個地方可以看到醫院裏麵的情況,有了望遠鏡,我們就知道林醫生在做什麼了。”安靜眨眨眼睛,嘴角閃現狡猾的笑紋。
看到她對身外之事發生興趣,高翔很是欣慰,但他沒有把心情表現在臉上,若無其事的接受了她的建議,開車前往醫院附近的高地。行至途中電話響了,高翔接聽後花了好一會兒才辨出是若蘭的聲音。
“你怎麼了,嗓音好奇怪。”
“別提了,帶著防菌麵具講話,不奇怪才怪呢,”若蘭的嗓音裏透出罕見的焦躁,這不符合她的性格。“你們在哪裏,小靜還好嗎?”
“她很好,剛才我們去醫院找你來著——”
“千萬別來!”若蘭打斷他的話,急切地說,“醫院已被隔離,一星期內我都沒辦法回家,你和小靜最好別出門,還有幫我盯著靈素,如果她回到家,就別讓她再出去。”
“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具體不好說,注意收聽防疫警報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