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臭道士,我招你惹你了,拿這麼大把劍砍我?你在天上禦劍橫空,我在地上遊山玩水,哪裏礙著你了,至於這麼喊打喊殺的嗎?一點都不和諧!”薛帕德一邊揚手打出一道血光抵住少年道人的飛劍,一邊大聲質問。心裏鬱悶得直罵娘。
鞋特,真倒黴,這家夥就是傳說中的腦殘嗎?而且還是腦殘的修真者?來神州這麼久,倒還是第一次遇到。薛帕德的母親是英國人,混血的薛帕德跟父親姓,但卻取了個洋味十足的名字。同時繼承了父親的健壯和母親的美麗的薛帕德,一直都是姑娘們的夢中情人。不過父親嚴禁他在成年之前圈圈叉叉,十七歲零十個月的薛帕德隻好委屈的保持著他的童身。雖然從小在國外長大,不過由於互聯網的便利,薛帕德通過熊撲、地角、某點之類非常和諧的網站來了解了不少國內的情況。於是從小受父親影響,對神州大陸充滿好奇的薛帕德在念大學後的第一個假期踏上了這個神秘的東方國度。
不過,這隻是薛帕德對父母的說法,而真實的原因卻是他想要解除身上的詛咒隻能來這片神奇的土地尋找希望。
兩個月前的一個晚上,和幾個同學聚會後回家的時候,心情愉快的薛帕德毫無防備的被一個不明生物襲擊了。在英國,或者說西方國度,最常見的怪物就是吸血鬼和狼人,而薛帕德正是被一隻吸血鬼咬死了,不,應該說是被一位優雅的血族初擁了。本來薛帕德是應該當場死掉的,那隻看起來像是在狼狽逃串的吸血鬼咬上薛帕德的脖子隻是為了補充能量以逃避後麵來自教廷的追殺。當吸血鬼心滿意足的吞下最後一口來自薛帕德的鮮血的時候,重重轟在背部的聖光讓它又不得不吐出一大口毫無腥氣反而有著淡淡香味的心頭血。於是,血族神秘的初擁儀式就在薛帕德的體內開始了。
薛帕德醒來的時候,身前站著位中年白袍教士,身邊是一堆黑乎乎的灰燼,身上也有不少,甚至還混雜著許多鮮血。薛帕德疑惑的望著教士,自小聰明的他如今也是手足無措了。
“不管你願不願意,承不承認,理不理解,如今你已經變成了一隻吸血鬼,或者你們更願意稱呼自己為——血族。而你身上和周圍的這些黑灰,則是另一隻吸血鬼被我淨化後的殘留。”似乎看出了薛帕德的疑惑,中年教士解釋到。毫無感情的敘述讓薛帕德絲毫感覺不到一絲聖光的溫暖,看著正隨風飄散的黑灰,心裏更是一陣陣的發寒。
吸血鬼…血族…淨化……這是在拍電影嗎?黑夜傳說?薛帕德很快反應過來,這可不是某點的YY小說裏的倫敦,一定是拍電影啦,靠,群眾演員不是人啊?你就不能提前打招呼啊?想著想著,薛帕德望著中年教士的眼神由疑惑變為不善。
而中年教士似乎並沒有注意到薛帕德的怨氣,隻是淡淡的看了他一眼,然後自顧自的說道:
“我是一個恩怨分明的人,是我的攻擊導致你變成吸血鬼的,我自然不會對你出手。不過你以後若是遇上別的教廷成員的話可就沒命了,所以你以後最好活得低調點。另外,如果被我知道你對普通人下手的話,我會親自來淨化你的,好自為之,你走吧。”
本來正在腹誹中年教士裝逼的薛帕德一抬頭正好接觸到中年教士的眼神,忍不住心裏一驚。那裏麵似乎有光芒閃過,仿佛正是昏迷前隱約進入視線的那種擊向那隻不明生物的白光。原來真的不是在拍電影麼,吸血鬼、教廷、聖光什麼的,還真是奇幻,薛帕德回想著教士剛剛說過的話。等中年教士說完讓他走人,才回過神來。
“呃…那我就是是‘被血族’了?牧師先生,不是,神父,您可得幫幫我。我可不想做這什麼勞什子的吸血鬼,麻煩您幫我把這玩意兒給取除來,哦不,是淨化掉。”薛帕德可不想變得不人不鬼的,看電影當然會覺得酷,可自己變成那樣可不行。
“淨化掉沒有問題,可是會連你一起淨化掉哦,你要想好。”中年教士還是一副不溫不火的樣子。
連我一起淨化?也就是我會化為那樣的灰灰?會死?不行不行,就算變得不人不鬼,也是好死不如賴活著。弄懂了中年教士的意思,薛帕德心裏毫不猶豫的否決掉。他可不願意就這樣死掉並免費火化,他還年輕,還有絢爛的人生要經曆,還有父親描繪的神州大好河山也要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