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能出什麼事兒。”辛若天端著蒸糕從外麵走進來,邊走邊沒好氣兒的說。“就算我們都出事兒了,他也不會出事兒的。”
星河在帳幔的後麵,對著辛若天擺手,希望他不說出來。
辛若天撇見了,裝作沒有看見。他確實看扁了星河。他肯定不敢馬上在月靈兒的麵前顯露真身。
星河越是著急要他幫忙掩蓋,辛若天心裏就越是幸災樂禍,甚至不無得意的向星河拋了個輕蔑的白眼兒。接著,他走到桌邊,放下了手裏的放著蒸糕的盤子。
“月兒,你想吃什麼?”辛若天一邊說著,一邊揭開蓋在盤子上的碗。
外間的飯菜也挪進來了。滿桌子的美食盡現在眼前。
“你想要哪樣?月兒。”辛若天得意洋洋的站在桌邊兒等待月靈兒挑選。
星河早就餓了。看到這麼多好吃的自己不能動筷子,他的胃難以抑製的抽的難受。可是……他現在不敢出來。他不想月靈兒看到現在的自己。
當他們一起在血珠子中的時候,他就不敢以真容相見。那時,他每次與月靈兒見麵、說話,都是把自己遮在一個鬥篷的裏麵。也就是說,至今月靈兒隻認識的他的聲音,並沒有見過他的真容。
他是天帝的孿生兄弟。月靈兒一直非常戒備。他一向她靠近,哪怕隻是走近幾步,她都會立刻發掌心雷來打擊他。
為了不讓月靈兒發怒,或者為了戒備他而疲憊,對於月靈兒的攻擊星河不敢反抗,隻好一直躲避。到了後來,他隻能遠遠的看著月靈兒,看著她孤獨的一人在血珠子裏默默的消瘦。
最後,他終於不忍心了。月靈兒的憂傷,讓血珠子都灰暗了,漸漸的沒有了血色。無奈之下,他決定化身蛋蛋,送憂鬱消瘦的月靈兒回到了雪山。
在雪山,月靈兒恢複了生機。可是,他隻能做為蛋蛋在她的身邊。事到如今,他是不是還要化身蛋蛋呢?星河的心在慢慢的下沉……
也罷,隻要是月靈兒願意,就當自己永遠是蛋蛋吧。
星河默默的轉身消失在帳幔的後麵。辛若天看見了,卻沒有說話。
錦城從桌上選了一樣粥,給月靈兒端過來親手喂她。“月兒,來,你剛醒,脾胃還弱,就吃些粥吧。”錦城的樣子讓月靈兒想起了辛青陽。她喝著粥,看著錦城,心裏想著‘不知道爹如今在日心裏怎樣了’?‘他的傷會很快的複原嗎’?
月靈兒想出了神。粥送到嘴邊,竟沒有開口。“你在想什麼呢?月兒,怎麼了?再吃一點兒吧。”錦城溫和的勸道。
月靈兒回神一笑,接著繼續吃粥,而且吃了一滿碗。
辛若天高興的快跳起來。“月兒,你還想不想再吃些別的。”他站到桌邊,隨時準備給月靈兒端點兒什麼送過去。
突然,一隻小胖手兒從旁邊的伸過來,輕輕的抓著月靈兒的衣袖。
月靈兒感到自己的衣服被扯動,轉頭去看。蛋蛋胖乎乎的小臉兒夾在帳幔裏探出來。“月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