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於仙妙派主殿設置了極強的結界,一般學員若是沒有導師,長老,或者掌門以上人物的帶領,是根本進入不了仙妙派主殿的。學員不可能憑借自己的實力進入主殿,因此仙妙派主殿沒有人守護。
上次仙妙派之所以派大量學員守護主殿,是怕有些妖孽一般的實力強者趁亂進入主殿。也怕厄簡和厄吒的實力太強,一旦他們攻占主殿,就能進入主殿。
淩凡也管不了許多,眼看赤火龍的解凍迫在眉睫,為了結交赤火龍背後的勢力,淩凡就算是死,也要在赤火龍解凍前找到持久凍結的藥。
“啊!”
淩凡妄想硬闖仙妙派主殿,結果被結界狂暴的力量狠狠彈飛出去,厚實的摔落在廣場邊緣。身體與地麵高速摩擦,衣衫竟強行的被磨出一個大洞,那暴露在外的皮膚,也是直接與地麵摩擦得血肉斑斑,在地麵上留下一條既寬又長的血跡。這倒是皮外傷,雖然疼痛,但在塗抹“複傷藥”之後會很快恢複。難纏的是內傷,就剛才的一瞬間,淩凡的髒腑以及筋骨,均被狂暴的力量震傷。鮮紅的血液不斷從淩凡口中溢出。
主殿的結界強悍如斯,剛才淩凡的身體剛觸碰到主殿,一股排山倒海的力量向他衝擊而來。在這股浩大的力量下,淩凡毫無沒有出手的機會,在眨眼間,便被狠狠彈飛了出去。方才那恐怖的一刻,就如同一個嬰兒被一個巨人用力扔了出去,嬰兒毫無還擊之力。
想到剛才驚恐的一幕,淩凡此刻還心有餘悸,太可怕了,真的是太可怕了。在那股浩大的力量下,他就像是巨風裏的落葉,沒有反擊的能力。
“書靈,您能破開結界嗎?”淩凡拭去嘴角的鮮血,又有不斷的鮮血滲出,那力量可怕到不敢想象。淩凡愁眉問道。
一道流光從淩凡懷中飄出,書靈坐在淩凡肩上。
“若是我的肉身在,這樣的結界我輕易而舉就能破開。但現在隻是靈魂體的我,唯有拚了這條老命才能勉強破開結界。”書靈望著高塔,輕輕的搖了搖頭,歎息道。
“別別別,我可不想您死,就算是救不活赤火龍,我也不想您死。”聽了書靈的話,淩凡忙不迭說道。長久相處下來,書靈就像是他的爺爺一樣,又或者是亦師亦友。離家這麼久以來,他與書靈相依為命,早就把書靈當成了親人。他可不想書靈有什麼閃失,即便是得到能夠持久凍結赤火龍的藥,那又怎麼樣?能不能找到救治赤火龍的藥還難說呢!
聽見淩凡這麼說,書靈心裏很是欣慰,也很感動。他一生沒有親人,沒有孩子,甚至連自己是怎麼由來的都不知道,他隻知道他不是人類繁衍而來。
書靈存在了上萬年之久,早已看淡了生死。他之所以還要繼續活著,就是希望有人為他煉造一副肉身,好去尋找自己的身世之謎。因為人終究是要知道自己從哪兒來!
淩凡剛才的話讓書靈感受到了人世間的溫情,觸進他心裏暖暖的。那飽含滄桑的眼眸裏,閃現出兩朵淚花。
“我到底是誰?我由何而來?”
曾經書靈不斷的仰天咆哮,質問蒼天。每個人都知道自己的來曆,唯獨他不知道。就這麼不明不白的活著,他真的很痛苦。一個連自己身世都不知道的人,活著,就是最大的痛苦。
感受到了人世間的溫情,書靈才明白為什麼父母都願意為孩子犧牲。他也如此,隻要是對淩凡有利的,犧牲這條老命有算得了什麼呢?
隻是當前,他還不值得為一味藥而犧牲自己。淩凡未來的路還很長遠,還很凶險,他要守護在淩凡身邊,保護他。
“連您都不能破開結界,厄簡和厄吒居然也想攻破仙妙派主殿,真是異想天開。”淩凡揶揄的笑道。
“那是他們不知道仙妙派主殿有結界。不過流木機也太過謹慎了,居然派那麼多學員守護主殿,對厄族青年屠殺的學員置之不理。”書靈諷刺道,流木機就是小題大做。
其實怪不得流木機謹慎,那時仙妙派的掌門段川在閉關,仙妙派由他掌舵,要是仙妙派一旦有什麼閃失,他可就是仙妙派的千古罪人。小心無大礙,犧牲幾百名學員,與失去仙妙派比起來,兩害相權取其輕。
“既然這個結界如此厲害,像克洛這樣導師級別的人怎麼能夠進入主殿呢?他的實力可比厄吒厄簡差遠了。”淩凡不解的問道。
淩凡還記得克洛上次說的“沒有導師或者長老,再或者掌門以上人物的允許,學員不得擅自進入主殿。”這麼說來,學員得到允許,是能夠進入主殿的,但是這麼厲害的結界,要怎麼才能夠進入呢?這是淩凡困惑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