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遠奇怪地看了卓非凡一眼,問道:“你是不是欠了什麼人一大筆錢?所以現在連門口都被人堵住了。”
卓非凡沒好氣地翻翻白眼:“我覺得你做出這種事情的可能性要比我高得多,何況你沒有看到麼?那還有幾個人正往咱們家裏幫東西呢。”
難道是又有人送禮麼?杜遠這樣想著,可是又覺得不太象。便是有人送禮也不會象現在這樣,幾乎把整個家裏要用的所有東西都送來,何況裏麵還有一些一看便知道是用過的舊物。
杜遠和卓非凡滿腹疑慮地跳下車來,想找一個人問個究竟,可是似乎所有的人都十分的忙碌,杜遠攔在他們前麵還沒開口,那些人就會很有禮貌地請他讓開:
“對不起,二位大爺,我們現在很忙,請你體諒一下咱們這些下人的難處,別耽誤我們的工作。”
杜遠摸摸鼻子,他覺得很鬱悶。
如果他強行拉著那些正在搬東西的傭人問話,好似他便成為了一個仗勢欺人的家夥。可是他要不問清楚吧,這些人可是在往他的家裏搬東西,無論發生了什麼事情,他至少得有知情權吧。
正在杜遠快要忍耐不住,即將不管不顧地拎起一個人的領口將事情的始未弄個一清二楚的時候,別莊裏麵突然蹦蹦跳跳地跑出了一個大眼睛的女孩。那個女孩叉著腰嚷道:“你們這群家夥動作怎麼這麼慢,這天都快黑了,這點東西還沒搬完。”
一見這個女孩,杜遠和卓非凡的臉上都露出了不可思議的神情。杜遠張大了嘴巴,指著那女孩,費了半天勁才從嘴裏說出一句略微完整的話來。
“你、你怎麼會在這裏?”
那女孩聞聲轉頭一看,見到杜遠和卓非凡兩人,高興地蹦了過來:“杜莊主、卓莊主,你們回來啦。突然見到我是不是很高興、很驚訝啊?告訴你們一個激動人心的消息,從今天開始我就暫時借住在你們的別莊裏了。哦,對了,你們不要對我搞什麼特殊化,就當我是自己家人一樣的招待就好了。最近我要瘦身,明天早飯我隻要吃些新鮮的水果便行了,至於主食嘛,就來一碗燕窩粥就好了,不過裏頭一定要摻上珍珠粉,這樣對皮膚有好處。午飯和晚飯你們隨意安排就行,我一般不怎麼挑食,但一定要有幾樣南京夫子廟的小吃佐餐,如果有海鮮的話便再好不過了,但鮑魚我隻吃倭國懸手岩產的吉品鮑,你們千萬莫買錯了,其它地方的鮑魚我吃了會過敏。還有——”
還沒等那女孩交待完,別莊裏又傳來一個女孩帶著哭腔的叫聲:“小姐、小姐,寶寶和貝貝又打起來了,你快來拉著他們呀。”
再然後杜遠和卓非凡便聽見別莊內傳來一陣犬吠和一陣貓叫,然後就是一陣雞飛狗跳。那女孩顧不得和杜、卓二人多說,拎著裙角一溜煙便跑進了莊門。
“寶寶、貝貝,你們倆別鬧了,咱們這可是在別人家裏做客呀——”
杜遠與卓非凡到現在為止都沒有反應過來,為什麼這女孩居然就這麼就住到了他們的別莊裏麵,而且還輕描淡寫地告訴他們明天早飯她要吃拌了珍珠粉的燕窩粥。
良久,卓非凡的喉嚨裏發出了一聲呻吟:“她怎麼來了,看來這地方我是住不下去了,我寧願住監獄也不和這樣一個每餐要吃倭國懸手岩的吉品鮑的女人住在一個屋簷下。杜遠你呢?”
“我想住女子監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