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標正是那個最先傷他的那個馬賊。
那個馬賊沒料到傅山林身受如此重傷卻猶有餘力出手,一個沒防備住就被他一刀捅進了小腹。
傅山林卻沒有就此住手,他將手腕一旋,鋒利的鋼刀立即將那名馬賊的肚腸絞斷。那名馬賊肝腸寸斷,一時卻又死不了,隻痛得在地上滾來滾去,慘號不已。
其餘四人也唬了一跳,忙拔出刀子砍向傅山林。
傅山林此時死誌已生,他不顧背後傷處流血不止,也不顧其它方向砍來的雪亮鋼刀。他將手中長刀向一個馬賊擲出,立時將他釘在了地上。然後和身撲到另一個馬賊身上,張嘴便咬住了他的耳朵。
那馬賊冷不防被傅山林撲倒在地,耳朵又被他咬住,痛得在地上滾來滾去,和傅山林滾成了一團。
他二人還在地上翻滾,另外兩個馬賊已經趕了上來。
馬賊們都是冷血自私之輩,見到同伴倒地,不但不去救護,反而視為天賜良機,當下抽刀向著滾成一團的兩個人沒頭沒腦地砍了下來。
大約砍了十七八刀,兩個人漸漸地都不動了,一個馬賊上前輕輕地踹了一腳,抱在一起的兩個人便分開了。
剩餘的兩個馬賊這才輕籲了一口氣,抹抹臉上的汗水,一屁股坐到了地下。
休息了一會兒,兩人對看一眼,同時站起了身,走到傅山林的屍體旁邊,抽刀準備砍下他的腦袋。
哪知那個已經死得不能再死的傅山林突然睜開眼睛,雙手衝著他們一抖,兩柄飛刀正插在了兩個人的咽喉。那兩個馬賊睜大了眼,不可置信地看著那具又慢慢爬起來的屍體,緩緩地倒在了地上。
原來傅山林剛才多留了個心眼,和那個馬賊滾成一團的時候,有意用他的身體擋住了自己。所以看起來他身上雖然鮮血淋淋嚇人得很,但中刀的都是無關緊要的地方,反而是那個馬賊沒一下便被砍死了。傅山林性子陰沉得很,雖然身上也受了不輕的傷,但他竟能忍著痛閉目裝死了半天,直到餘下的兩名馬賊放鬆了警惕之時才放出飛刀,果然是一舉成功。
“哈哈哈,想要我傅山林死麼?沒那麼容易!老子就是命不該絕!哈哈哈……”傅山林一邊狂笑著一邊慢慢地爬起來,他口中不斷湧出鮮血,但卻依舊笑得開心得不得了,直到笑得牽動了身上傷處,他才不得不咳嗽著停了下來。
彎著腰咳嗽了半天,又嘔出了幾口鮮血,傅山林這才直起腰來。不料得意的笑容還未從臉上逝去,便凝固在了他的臉上。
在他身前一裏有餘的地方,一個騎在馬上的青年人正冷冷地看著他,譏誚的笑意還掛在他的臉上。
傅山林一步一步地慢慢往後退著,驚恐的眼神裏藏著的盡是慌亂無助的情緒,那青年人卻不動,隻是用貓戲老鼠的眼神玩味地看著他。
突然傅山林感覺大地傳來一陣顫動,他回首望去,遠處一片煙塵飛揚,如同烏雲一樣,甚至都遮住了天上的太陽。
“匈奴大軍!”
傅山林臉上出現了一陣狂喜之色,他回首望了一眼那個年青人,發現他似乎也被匈奴大軍的出現而感到意外,正皺著眉向遠方眺望。
傅山林急匆匆地上了馬,使勁在馬股上抽了一鞭,一邊叫著救命一邊向著匈奴大軍衝了過去,也不管匈奴人聽不聽得懂。
‘等我到了匈奴大軍裏,看你還怎麼來追殺我。‘
想到這裏,傅山林笑得越來越開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