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七章 血戰長街(一)(2 / 2)

哪知這群馬賊都是多年的老匪,最是凶殘不過。杜遠這立威的舉動卻弄巧成拙,反而刺激了這群馬賊。一個個馬賊都目露凶光,提著長刀蠢蠢欲動。

馬賊群中一個人提馬而出,冷冷地看了杜遠一眼,說道:“這位朋友好武功、好膽色,居然一個人就敢擋著咱們這麼多人的去路。在下山東中平槍歐陽拙,不敢請教高姓大名。”

杜遠仰天打個哈哈,道:“好說好說,在下杜遠。”

歐陽拙冷冷地打量一下杜遠,點點頭道:“好漢子,你死後我會為你修一個墳的。”

說罷歐陽拙催馬提槍向杜遠直衝了過來,一票馬賊也在他身後蜂擁而上。

杜遠對這種說打就打,一點不讓人拖延拖延時間的作法非常非常的生氣,盯著歐陽拙的目光中都快要冒出火來。

杜遠這個家夥是吸血鬼出身,身上的死氣何其的濃厚,此刻心中殺意不斷擴展,身為萬物之靈的人類雖然感覺不到,但那些馬匹卻直覺地明白眼前這人是一個不折不扣的煞星殺神,紛紛不聽主人招呼,緊急停了下來。這一急刹車倒把幾個措手不及的馬賊給摔到了地下,摔出了腦震蕩。

歐陽拙拚命用馬鞭抽打著座下的馬兒,可那平素順服的馬卻拚死也不敢向杜遠前進一步,反而是一步一步緩緩地向後退。

歐陽拙看著杜遠似笑非笑的麵容,惱羞成怒,回頭對著還在拚命和馬匹較勁的馬賊大喝一聲:“都別管馬了,下馬步戰。”

眾馬賊這才恍然大悟,紛紛跳下馬,朝著杜遠湧過來。

俗話說的好,蟻多也咬死象。杜遠看著一群一群的馬賊舉著大刀長矛向他衝過來,說心底不發慌那絕對是在吹駱駝。但鴨子既已上了架又如何能下得來,隻能是硬著頭皮往前衝。

好在杜遠皮粗肉厚,力氣又大。

雖然他沒有學過正統的刀法,但在部隊混了那麼久,一些基本的格鬥術刺殺術還是練得非常不錯的。杜遠完全不防禦馬賊們的攻擊,第一刀便接連砍下了三個人的腦袋,然後又是一腳側踢踹飛了一個從旁邊摸上來的家夥,再用腦袋擋住四把衝著他砍過來的馬刀,而後杜遠便直撞進馬賊群當中,揮舞著長刀,開始了單方麵的屠殺。

歐陽拙嚇了一大跳。

方才他也加入了對杜遠的圍攻當中,卻被杜遠一手奪過刺來的長槍,又被他給一腿踢飛了出去。連打了三個滾這才爬起身子。

他預料得到杜遠是一名高手,但是萬萬沒想到杜遠的武功居然這麼高,而且最最變態的是眼前這個家夥似乎像刀槍不入似的。剛才就這麼一晃眼的時間裏,歐陽拙至少看到七八把馬刀和十幾隻長矛,外加一柄峨眉刺砍到或者刺到杜遠的身上,而杜遠卻似一無所覺。反而是那些刺中杜遠的馬賊,在以為得手後的興奮狀態中,被杜遠一刀給砍翻了。

歐陽拙不可置信地睜大了雙眼,看著杜遠在馬賊群中左衝右殺,勢不可擋。氣得他怒吼一聲,搶過手下的一柄長槍,又衝到戰群之中。

雙目、腋窩、丹田、下襠,但凡是杜遠身上有可能的罩門歐陽拙都試探地刺了一遍,卻沒想杜遠除了微微一偏頭避過刺向雙目那一擊外,其它地方任歐陽拙刺上去卻似刺進銅人身上一樣,全無反應。

這怎麼可能!歐陽拙在心中狂叫起來。

便是金鍾罩鐵布衫練到了最高境界,身上也必有一處地方是練不到的氣門所在,剛才歐陽拙所刺的幾個部位也正是人體上最柔軟最難練到的地方,可眼前這人怎麼可能練這幾處也刀槍不入。

歐陽拙甚至有些羨慕杜遠起來。

因為他剛才飛起一腳正踹在杜遠襠下,哪知卻如同踢到了鐵板上,杜遠若無其事,反而是歐陽拙的腿現在一拐一拐的了。而且趁著歐陽拙受傷,杜遠一拳正中歐陽拙的鼻子上,打得他鼻血長流。

“他娘的,這是什麼功夫,居然連這地方也練得到……要是我學會這功夫該我好啊……”歐陽拙開始意淫起來。

不過他很快打斷了自己的意淫。作為一名有名聲、有地位、有著豐富的實戰經驗的馬賊,歐陽拙開始仔細地打量著杜遠的戰鬥方式,琢摩起杜遠的弱點來。

不一會,歐陽拙臉上露出了一抹微笑,因為他發現杜遠一直有意無意地把戰鬥引向遼陽集外。這隻能說明一點,在這小小的市集裏,有著他拚命要保護的人。

想通了此處的歐陽拙飛快地下令把馬賊分成了兩拔,一拔纏著杜遠,一拔馬賊飛速地衝進了遼陽集,見人就殺。

果然,身後的慘叫聲讓杜遠開始不安起來。他努力想擺脫與他纏鬥的馬賊,想衝進遼陽集救人。但奈何那些狡猾的馬賊隻是纏著他,卻不與他正麵交手。杜遠越打越是焦躁,一疏神間,一隻獨腳銅人正打在杜遠的後腦勺上。杜遠腦袋一暈,耳孔裏滲出了絲絲的鮮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