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杜遠和卓非凡出來,李若冰早就將事情安排得井井有條,抬眼看見他們倆,便笑道:“你們兩個家夥終於舍得出來啦,動作快點,咱們還得趕到牛頭山去呢。”
卓非凡剛想答話,杜遠的手已經伸過來,把覆在他臉上的麵具掀掉,笑著說道:“都是自己人,還戴著麵具裝神弄鬼作什麼。又不是長得見不得人。”
其實光論外貌模樣,卓非凡長得要比杜遠俊朗得多。若是論氣質,則兩人各有千秋。卓非凡是俊朗之中帶著三分陰柔,放在人群之中你也許不會最先注意到他。可一旦看見他後便不會再把眼光從他身上挪開。
而杜遠體格魁偉健壯,方方正正的臉上流露出男人的剛強。便像是太陽一樣,無時無刻不在釋放自己的熱情。無論把他放在哪個角落,所有人都會在第一時間發現他。
李若冰這幾天與杜遠接觸頗多,倒也見慣不怪。但突然看見往日印象中那個臉色臘黃的少年一下子居然變成了英俊溫柔的青年。也禁不住看得呆了。
杜遠心裏感到微微一酸,但麵上卻笑得象個拿出剛從別人那買來古董寶貝便拿出來來顯擺的暴發戶:“怎麼樣,我這兄弟長得還帥氣吧。以後你要見了有合適的姑娘,不妨給我兄弟介紹一個。”
李若冰這才驚覺自己失了態,紅著臉跟卓非凡打個招呼,就拉著杜遠要上路。
杭州城裏這一攤,歸李娟負責。出了城門口,李娟帶人牽著馬交給李若冰時,一看到杜遠。她卻不象前兩天那麼粘著杜遠。反而把身子一縮,很惶恐地把自己藏到了別人的身後,不敢再看杜遠。
杜遠很敏感,一下就發覺了,待出城之後,便轉過頭問李若冰:“那天她也看到了?”
李若冰點點頭,又補充道:“我跟她叮囑過,不許她把這件事往外傳。”
看看卓非凡在前麵揮鞭催馬疾奔,離得已經很遠了,李若冰又壓低了聲音接著說:“我喜歡的是你。”
杜遠一愣。
李若冰紅著臉但沒有低下頭,直視著杜遠的眼睛,簡短地說:“你有男人味,他沒有。我喜歡有男人味的人。”
杜遠看著李若冰臉上的兩抹紅霞,然後哈哈大笑。笑完了,笑夠了、笑過癮了,笑得李若冰就快要惱羞成怒的時候,他突然一伸手摟著李若冰的腰,把她抱到了自己的馬上。
“若冰,我說不準真會愛上你。”杜遠低頭嗅著李若冰的頭發,深深地歎息了一聲。
李若冰閉上眼,舒服地靠在杜遠的懷裏,就象一隻慵懶的小貓。
杜遠的手指拂過這隻小貓的發梢,落在她白玉一般的臉上,溫柔地撫摸著她的小臉。。
小貓卻突然睜開眼睛,惡狠狠地凶巴巴地咬在了杜遠的手臂上,咬得杜遠直心疼李若冰那口小白牙。
“喂,我說,我的皮可厚著呢。別把牙給震掉了。”
李若冰咬得更用力了,直到牙齒真的有點隱隱作痛,直到在杜遠的手臂上成功地留下牙印。李若冰才恨恨地鬆開嘴:“不管是你的朋友還是別的什麼人,以後你要再敢把我推來讓去的,我就……”
杜遠的臉黑得象暴風雨前夕的天空:“你就怎麼樣?就不嫁給我了是不是?就要離開我了是不是?”
李若冰連忙搖頭:“不是不是,我不是這個意思。”
可越是著急,腦筋卻越是比平時轉得慢,李若冰吱吱唔唔了半天也沒解釋清楚她是什麼意思,急得眼淚珠子都快要落下來了。
杜遠臉上的笑意一點一點地擴大,終於再也憋不住,笑出了聲音。李若冰這才恍然大悟,原來上了這壞小子的當了。
又羞又惱之下,當即便要掙開杜遠的懷抱。杜遠的雙手卻象鐵鉗一樣緊緊地摟著她,男人的氣息噴在李若冰的臉上,李若冰的身子慢慢地軟了下來。
杜遠霸道地將李若冰緊緊摟在懷裏,大聲地宣告著自己的所有權:“從今天開始,你就是我的人了。沒有我的同意,誰也搶不走你,你看,我的手上已經有你的印章了。”
李若冰狡黠地眨眨眼睛:“你的手上有我的印章?那應該代表你是我的人才對呀。”
杜遠滯了一下,蠻橫地說道:“反正不管誰是誰的人,你,李若冰,從今天開始就是我杜遠的老婆,你想移情別戀是不可能的,你要想改嫁是更不可能的。”
李若冰轉過身子也緊緊地摟住了杜遠的腰,把臉藏進了他的懷裏,低聲說道:“杜遠,我知道你從前發生了很多事。但是我和你從前的女人不同。在我心裏,你是我的夫君,你是我的唯一。請你相信我,不論經過多長時間,不論經曆多少風雨。我,李若冰,永遠喜歡你。”
在前麵策馬而行的卓非凡嘴角蕩起一絲笑意,在馬屁股上使勁揮了一鞭,跑得離他們更遠了一些,讓這對小情人有自己的獨處的空間。卓非凡心裏默默祝福:恭喜你了老朋友。恭喜你終於又找到了自己的幸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