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笑得像一隻剛剛發現一條又肥又大的毛毛蟲的杜鵑鳥一樣的李媚娘,杜遠傻眼了:“你、你、你、你、你怎麼來了。”
“我怎麼就不能來?”李媚娘笑語嫣然:“我在小湖村的鋪子被一把火給燒掉了,重建的李記豆腐坊自公差學堂的學子們結業之後,生意也冷清了很多。恰好城裏的程記豆腐坊聽說讓一幫子無良的公差給逼得做不下去了,我就把這店給盤了下來。”
一個對你很有意思的美女對你笑眯眯地說話,而且還在跟你開著玩笑。恐怕大多數男人都會覺得很開心吧。
可是杜遠例外,他現在很頭痛。
杜遠捂著腦袋呻吟一聲,轉身便要走。李媚娘把臉一板,對杜遠說道:“你走,你走。你要再往前走一步我就大叫:流氓公差非禮娘家婦女了。”
杜遠捂著腦袋蹲下身子哀號起來:“我的大姐啊,你要怎麼樣才肯放過我呀。”
“跟我進來。”李媚娘當先進了家門,神氣活現的象一隻剛打了一場勝仗地小母雞。
杜遠垂頭喪氣地跟在這隻趾高氣昂的小母雞後麵乖乖地隨她走進了李記豆腐坊。
“你什麼時候能娶我?”一坐下來李媚娘又是這一句話。杜遠聽了巨頭痛。
“算咧算咧,就算我錯了還不行麼?不和你玩咧,我走咧。”杜遠拍拍屁股站起身來就要走。
“你就不怕我大叫非禮呀。”李媚娘仗著一招鮮就妄想吃遍天。
杜遠的臉色變得很臭了,認識他的人都知道他現在的忍耐已經到了極限,他冷笑一聲:“叫什麼?叫小公差非禮女神捕李若冰嗎?”
李媚娘的神情一僵,然後又慢慢地放鬆了,美麗的微笑重新又在他臉上綻放開來:“哦?你是什麼時候知道的?”
“我一直想不通一個問題,那就是何世遠在明知我們是在設陷阱抓他的時候,他還要拚命殺了你。以他這麼聰明的人,在明知是陷阱的情況下,他仍舊要殺了你而不是乘機逃跑,那麼可以說明你的確是一個知道不少內情的奸細。”
李媚娘嘴巴一扁:“還有呢?繼續往下說。你說的這些隻能證明我是一個他們派來的比較重要的奸細而已,並不能證明我是什麼神捕。”
“我本來的確就隻懷疑你是某方勢力派來的奸細而已,不過後來發生的一些事改變了我的看法。”杜遠頓了一頓,像說書先生般停下口,慢悠悠地端起茶杯喝了一口茶,等著李媚娘接口。哪知李媚娘隻是淡淡地一挑眉,竟不理他,他也隻好繼續唱起了獨腳戲:
“你的確是某些人派過來的監視公差學堂奸細,不過你其實是一個被派出來做奸細的奸細,在我們那管你們這種人叫做雙麵間諜。至於認出你的身份――――那便要感謝曹縣尉了,如果不是他們私下裏猜測我和卓非凡是什麼神勇雙捕的話,我也不會猜到你就是那個什麼勞什子神捕李若冰。”杜遠頓了一頓,看著李媚娘神秘地笑了一下:“當然也要感謝你。”
“感謝我?我難道跟你說了什麼嗎?”李媚娘再挑了一挑眉毛將手枕在了手腕上,似笑非笑地看著杜遠終於開了口,饒有興趣地問道。
“你說你要嫁給我。”看也不看一眼李媚娘嬌媚的模樣,杜遠繼續說道:“一個二十一歲的小寡婦居然要嫁給我這麼一個五十多歲的老頭子,我自認沒有這麼大的魅力。除非你太久沒見過男人讓你的腦子燒壞了。還有曹縣尉居然會放過你這樣的一個明顯是奸細的女人,總不會是因為憐香惜玉吧,何況那天我故意在他麵前提及,讓他殺何世遠等人以求自保,可最後交出去的幾具屍身卻都已血肉模糊,不能辯認麵目,顯然何世遠已被他給藏了起來。若不是有了天大的靠山,他這麼圓滑的老官僚又怎會有如此魄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