卓非凡一個人站在黑暗的巷子中,閉上了眼,重重地歎了口氣。向著相反地方向離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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細心地往臉上貼上胡子,杜遠看著鏡子裏自己那五十來歲胖胖的小科員的模樣滿意地笑了起來。
這個小道士跟我鬥了三年還是那麼實心眼。現在都什麼時候了,還當是武俠年代啊。還月圓之夜,鼓浪嶼上呢。幹嘛不去紫禁之顛哪?今天晚上你就在鼓浪嶼上等著吧。不過聽說今天可有百年難得一見的台風,你千萬別凍感冒了。哥哥我可就不奉陪啦。
一邊在心裏打著算盤,一邊把要帶的東西裝進了皮箱。杜遠突然想起了什麼似的,又起快跑到了書桌前,拿起一大瓶防曬油往自己身上抹起來,一邊抹一邊低聲的咒罵著:“做吸血鬼就是麻煩,穿上這件高科技的納米材料製成的衣服還是不能完全擋著紫外線。卓非凡你個俅蛋,害我大中午要跑路,最好台風把你卷去阿富汗,拉登爺爺一定不放過你這異教徒。”
收拾停當之後,杜遠轉身再看看這間生活了三個月的房子,拎著包轉身關上門鑽進了出租車裏。
“去機場。”
杜遠說完這四個字,眼睛一閉。就不開腔了。
出租車司機本還想跟他嘮上幾句,轉頭看他如此的作派,搖頭一笑,也不再理他,徑直開著車掉頭往城外駛去。
約摸過了半個小時,看上去像睡著了的杜遠突然歎了口氣,把眼睛睜開了一條縫:“卓非凡,你還真是陰魂不散哪。追得這麼緊幹嘛,又沒人給你發獎金。”
出租車司機回過頭來,對杜遠笑了一笑:“我說過,我們倆就像是貓和老鼠,本來就是天敵。你現在不人不鬼,不容於天道。作為修道之人,殺你是我的天職,又哪裏需要別人的獎賞。”
杜遠突然發起火來,一拳打在了前排的坐位上,把車前座的沙發生生打出了一個洞:“卓非凡你算個俅。你說我該死我就該死呀?老子本來幹幹淨淨的一死了之,誰知道從哪裏跑出個傻蛋吸血鬼好死不死地吸了我的血,而且初擁了一半還又偷偷的跑了。搞得老子現在人不人鬼不鬼的。老子命不好,老天爺讓我變成這個樣子。現在你又跑出來說什麼要替天行道,要替老天爺收了我。有種你怎麼不去找老天爺問他幹嘛給我這個命,把我變成了這個鳥樣。我告訴你卓非凡,老子才不管什麼天道不天道。老子走的是自己的道。”
卓非凡神色不變,繼續開著他的車:“我知道你有怨氣,我還知道我追殺著你這三年你一共殺了四十七個人。在我所見的吸血鬼裏你算是殺得最少的了。即使是一個正常人,擁有了你這種能力後,殺得也未必比你少。而且你殺的這四十七個人無一不是罪該萬死的社會渣宰。說實在的,我很欣賞你。可是還是那句話――――我們是天敵。或許是老天爺那你去吸食人血。可老天爺同時也讓我做了道士,來收了你這吸血鬼。這是咱們的命,如果有什麼疑問的話,待會打完這一架你自己上去問老天爺吧。”
杜遠把身子又靠回了靠背上,恨恨地說:“你是道士你當然信命,不過老子可不是什麼道士,才不信什麼天命呢。”
卓非凡一挑眉毛:“好了好了,不信就不信吧。反正今天這一架你是非打不可的了。哎,你說你今天放我鴿子被我抓著,應該是我生氣才對。怎麼現在反倒是你衝我發火,這什麼世道啊。”回過頭來,卓非凡看著被打了一個洞的汽車座椅,心疼地一呲牙,吸了口冷氣:“我說你有點素質好不好,少給我一發火就搞破壞。這車可是我租的,回頭我怎麼還?被你打成這個樣子,少說也得賠一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