攻城戰(1 / 2)

“七天!一支幾乎由純騎兵組成的部隊用了七天的時間才走了二百三十裏路,還真是不知道該如何形容鐵大單於的領軍水平啊。”杜遠撇撇嘴表示對鐵多雄指揮藝術的不屑,突然他又像是想起了什麼似的,對周圍的士兵大聲喝道:“如果以後我帶你們行軍的時候你們也這麼磨磨蹭蹭的看我不剝了你們的皮。”轟笑聲中,周圍的戰場新丁初上戰場的緊張都化作了無形。

“莊主,匈奴人到咱家門口了咱也得表示表示歡迎不是,今晚讓我帶人去問候問候鐵大單於如何?”----說這話的是前些時候在鐵多雄手上吃了大虧的何鐵軍,他前幾天傷沒好利索,趕不上參加在山穀裏的會戰,很有點不甘心。此刻看到匈奴大軍在城下安營,不禁手開始癢癢了起來。

“去去去,你當鐵多雄真是智障人士啊。前幾天剛吃了大虧他能不知道防備啊,晚上弄幾麵鑼敲敲,表示一下咱們的態度就行了,衝出去幹嘛?找死啊?”杜遠揮揮手,顯得很不耐煩的樣子。

“杜莊主,咱們現在還該做些什麼?”說這話的是老成持重的孟浩然。孟浩然出身文人,後雖投筆從戎當上了參軍,畢竟未曾經過幾次大仗,如今看見城下大軍雲集,雖然早知已方早已準備周全,心下還是不安。

杜遠伸了個懶腰,打了個哈欠:“該做什麼你自己看著辦就好了,別來煩我,先讓我好好睡上一覺。這幾天可把我累壞了。”

“可是----”

“沒什麼好可是的。鐵多雄的攻城器械被我一把火燒了個精光,他隻能到了這趕工現做。周圍又早被你堅壁清野了,他就算要砍棵樹都得跑個百把裏地才能找到。三天時間他能做好準備就不錯了。”

其實杜遠對鐵多雄的候憑價如果讓鐵多雄聽到會覺得杜遠這個人很不厚道。不過又話說回來杜遠他從來就不是個厚道的人。這些天來鐵多雄的眼睛裏沒有一天不布滿了血絲。他已經很努力地掌控著自己的軍隊,但是杜遠的無賴打法讓他覺得很無奈。

雖然在羅紮帶走本部四萬人的兵力去運糧後,他還擁有二十七萬的軍力,實力遠超正氣山莊,但他始終覺得自己的部隊像一群被惡狼盯上的羊群。無數正氣山莊的小股部隊在他身邊不遠不近地盯著他們,一旦露出了些許破綻便像惡狼般惡狠狠地撲上來咬下一大塊肉。

在行軍路上,他如果派出的斥候人數少於一百人,基本上便是有去無回。到了晚上大營外頭爆炸聲鑼鼓聲更是響成了一片。你起兵迎敵吧,他們卻像在空氣中消失了一般不見蹤影。你不理他們蒙頭大睡吧,幾支小部隊卻又合成一股,對你進行突襲。搞得鐵多雄是焦頭爛額。想設圈套引他們上鉤吧,這幫無賴卻又偏偏精明得很,居然從來都不上當。哪怕前麵的誘餌再可口他們也不去吃。

無奈之下,鐵多雄隻有拚命地增加斥候的數量,以至於每支斥候隊的人數最高達到了上千人。然後又讓手下在夜晚加強防守,每天都派人拿著火把尋視營地的周圍。搞得每個人都精神緊張疲憊不堪。但即使如此,草叢中突然射出的利箭,井水裏投下的毒藥,河中冒出的殺手仍然不斷地給鐵多雄的部隊造成傷亡。最讓鐵多雄生氣的是他們很少殺死匈奴士兵,井裏投下的基本上也是些瀉藥之類的東西,往往隻是讓匈奴士兵們重傷。可每一個傷員至少要占去一個健康的人來負責照料。更別提為了給他們治傷造成的藥品緊張。而且傷員們的呻吟讓士兵們的士氣大跌,每個人都顯出了副垂頭喪氣的樣子來。鐵多雄現在是進退兩難,他開始懷疑自己迫不及待地進攻正氣山莊的決定是不是正確了----能發出奇怪爆炸聲的神秘武器,一個時辰內全殲八萬大軍的強悍戰力都讓他的心情越來越不安了。唯一叫他得意的是他對羅紮隱瞞了後軍大營中仍有十日存糧。然而現在他也開始在想當初如果不趕走羅紮而讓他來當炮灰是不是更好些。

所以當鐵多雄看到正氣山莊的城牆時他長籲了一口氣----不論如何他總算是到了目的地了。因為他的糧草不像他跟羅紮說的那麼少,而且羅紮的離去讓他有了更多的餘糧。雖然在當地征集不到軍糧,連為了重做攻城器械砍根木頭都得跑個幾十裏地。雖然仍連續不斷的敵軍造成的傷亡上報,可是鐵多雄依然穩穩當當地做著做戰的準備工作,而不去試圖冒險攻城。更何況杜遠已經主動放棄了三個衛星城,把人員都放進了正氣山莊,這更讓鐵多雄放心了。在他心目中正氣山莊這個既不高大而且防守人員也不多的孤城是經不過他幾天堂堂正正的攻擊的。按杜遠的話來說就是鐵多雄現在已經變成了一個忍者神龜。連朝他臉上吐唾沫都可以忍得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