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料之中。”王胡子轉頭對任輝說道:“濟爾吉部不過八萬人馬,一路上掉隊的、被我們幹掉的也有三千多人。加上剛才的損失和赫木吉特帶去追擊莊主的五萬人馬,駐在山穀前的不過二萬餘人,而且還都是些老弱疲兵。半個時辰,再加強你一個騎兵營,半個時辰你可有把握全殲他們?”
任輝白眼一翻:“半個時辰,你也太小看我了吧,我可比你要早到山莊。一柱香時間夠給他們送終了。倒是你帶一千五百人得給我死死的把這班子強盜往前壓,別等不到我來支援你就軟魚了。”
王胡子笑罵道:“你不就比我早來三天嗎?充什麼老資格。待會打仗注意著點,你欠我那場酒我可還沒喝到肚子裏呢。”
“爺我沒殺完這班子狗強盜可還死不了,倒是你得小心,到時候你要有個什麼三長兩短的喝不到我那場酒可得怨你自己命苦了。”
“呸呸呸。”王胡子朝地上吐了三口唾沫:“你死了我還死不了呢。少跟我這打嘴仗,是騾子是馬咱拉出去溜溜。老規矩,咱賭一場酒。你要半個時辰之內把山穀掃清了咱就算扯平了,要是超過過半個時辰你可注欠我兩場酒啦。”
“一言為定?”
“一言為定。”
“啪”地一聲,兩隻手在空中一擊,王胡子和任輝同時一笑,各自回頭組織攻擊。
此時無論是進了山穀的赫木吉特還是留在穀外的匈奴三萬人馬都沒有意識到自己在這個世界上的時間已經進入了倒計時。在穀外的匈奴人要比赫木吉特早走一步。當他們還在亂哄哄地紮營的時候,一支部隊已經在任輝的帶領下掀開藏兵洞的偽裝的很好的大門,用弓箭展開了他們的突襲。
匈奴人不愧是在草原上做了一輩子強盜的人。當他們發現情況不對的時候,雖然尚未有軍官的組織,已經拿起了盾牌,迅速地躲在了最近的掩蔽物之後。
可惜這第一輪的火箭目標指的根本就不是他們,而是在他們營中的幾個不起眼的土包。轟轟轟,爆炸聲接連響起。早已埋在了他們集結地的炸藥包一個一個地被引燃了。匈奴人從未聽過如此巨大的聲響幾乎被這震耳的聲音給震呆了,匈奴的戰馬更是早已炸了群,再優秀的騎手也無法駕馱自己的戰馬,一個接一個的被戰馬掀翻下來。
任輝沒有給匈奴人重整隊伍的時間,騎兵營在他的指揮下飛快地衝入敵營。雪亮的長刀來回地收割著匈奴們的腦袋。終於等到他們穿過匈奴的大營,匈奴人還沒有來得及喘上一口氣。一拔馬頭,騎兵營回頭又順著另一條路殺了回去。如是衝殺了三趟,騎兵營終於在匈奴大營的後方停住了腳步。可是這區區五百人已經給匈奴大營造成了最大的混亂----兵找不到官,官也找不到自己的兵。每個人都不知道自己在幹什麼。隻是狂亂地揮舞著自己手中的刀槍。
鼓聲響起,在匈奴大營的東、西、南三個方向分別有一個一千人的重步兵方隊邁著整齊的步伐緩緩地向前推進。最前麵的一排人拿著一人高的盾牌。站在他們身後的是拿著三米長的長槍的長槍手。再後麵上弓弩手。利箭像雨一樣地從匈奴們的頭頂落下,一個又一個的匈奴人被釘在了地上。偶爾有幾個重新騎上戰馬的匈奴人拚死向他們發起了進攻,結果卻對那像刺蝟一樣的長槍束手無策,被長槍手們一個一個地輕鬆刺死。有幾個聰明的匈奴人集結起來向北麵逃去。卻發現那五百漢人騎士已經十人一隊分成了五十個小分隊,如果匈奴人多就幾隊人聯起手來不遠不近地跟著,手中的弩箭像點名般地射向逃跑出來的匈奴人,推動戰馬的匈奴人在速度上完全沒辦法和馬匹搞衡。他們隻有兩條路可走----死亡或投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