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爹娘和姐姐呢?怎不見和你一塊回來?”

“他們已經不在了”。明眸,染上水霧。

“不在是——,怎麼會不在呢,那麼好的人,好好的怎麼就不在呢”,阿裏伯心揪的轉來轉去,他年紀一大把都還在,怎麼年輕的就走了呢。

“你們在外頭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綠湖搖頭,現在不是多說的時候,也不想因她的事害得阿裏伯不開心,他年紀大了,經受不起太多的刺激。

而她要說出來的事情,對阿裏伯,實在是太大的刺激。

“族長在族裏嗎?”她問。

“在,在,前兩天剛回來的,也不知道在外頭奔波什麼,前段時日,族裏時不時的有人外出,卻沒見做成什麼事,也不知道他們到底在搞什麼鬼”。阿裏伯心有怨言,“現在族裏上上下下都被族長叫喚著針對綠家,若是知道你回到族裏,一定不會讓你輕易離開的啊,綠湖,你趕緊走吧”。

再不走,怕是要遲了。

綠湖緊握住阿裏伯微顫的手,能知道,在這裏仍是有人真心的為綠家好,替她著想,她真的很開心,就算冒著死回來一趟也值了。

“我不能走,阿裏伯,有許多事情,我想讓族人知道,而不是被一味的蒙在穀裏”。

“憑你一個人是不行的”。阿裏伯語重心長,年事高,看得事多了,就算她不明說,他多少也能猜出幾分。

“不管行不行,我都要試一試的,阿裏伯,你先不要告訴別人,是你先見到我的”。綠湖提醒著,要是讓族長知道,隻怕會來尋他的麻煩。

“綠湖啊,你這丫頭——”。阿裏伯真的很著急。

“別擔心我,真的,我不會有事的”。明亮的眼眸之中,是無比的堅定,小小的臉上,更是閃著讓人無法忽視的光芒。

她是說到做到啊。

離開阿裏伯家,她直接到古苗族的神伺裏,那裏,是唯一一處不能見血,不能族人自相殘殺的地方。

那是族中聖地。

就算是族長有再高的氣焰也無從發起了,莊嚴的神伺裏,有一口非常寵大的鍾,那鍾,隻要一敲響,便是族中大事。

從綠湖出生開始,這鍾就從來不曾敲響過。

這一次,就由她來動這個手,來敲響這口鍾。

還族人一個公道,也必須為綠家討回一個公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