躲來躲去的日子她已經習慣了,隻不過,不想今後都過這樣的日子,回去跟族長說清楚,到時,是死是活,也由她自己做主。
而非如此被動。
“公子,姐姐心善也堅強,綠湖隻習得她五分而已”。對她而言,卻已足夠,她永遠都不可能變得像姐姐那樣,“我也試圖開心的活著,從不讓自己的心裏留下太多陰影,公子,若是這一次不回族裏,那麼,這個陰影或許會留在我心裏一輩子也無法消去”。
她不想有人為她犧牲。
那些可都是無辜的人。
她也不怪江湖那些已經開始追殺她的人。
他們也都是受害者。
若沒有古苗族的不義在先,他們又怎麼會氣惱如此,集體來追殺一個十四歲的小丫頭呢,她雖沒有混過江湖。
卻也知道,所謂的江湖人士,其實是相當的講道義,重麵子的,讓人知道對一個十幾歲的小丫頭下手,那是一件相當沒有麵子的事。
不過——
這群人卻不在意是不是丟了麵子,他們要有比丟麵子更重要的事情要做。
她很喜歡羅家堡。
這裏是塊清靜之地,正因為如此,她不想這兒被染上一絲血腥,後山的村民很知本份,也很知足常樂。
平平靜靜的生活,他們從來就沒有怨言,且,希望一直延續下去。
若讓那些江湖中人追上山來,羅家堡出麵抵擋,擋住了,也會有所損傷,若是擋不住,滅了羅家堡,她就是罪魁禍首。
這罪,她擔不起。
人小身輕的,隻能顧著她自己了。
“綠湖,你多想了,隻要向江湖人士解釋清楚,他們是講理的,我是天湖莊的無涯公子你還記得嗎?”
明眸,閃過一絲凝惑。
她自然是記得的。
於是,她點了點頭。
“記得就好”。聶淵滿意的點點頭,“天湖莊百年來,向來站在江湖的中間位置,也得江湖人士的尊重,天湖莊在江湖上代表的是公平與公正,說出的每一句話都是事實,是具權威性的,到時,我便以天湖主主人的身份告訴所有的人,這一切,不過是古苗族的嫁禍罷了”。
天湖莊的確在江湖中人心中有著不一樣的地位。
可是——
綠湖仍是有些擔心的。
“要是那些人不相信怎麼辦,他們都是受害者啊”。
“在我宣布事實之後,他們仍是受害者,他們仍然有權力去尋仇,隻不過,找的不是你,而是古苗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