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哪裏吃裏扒外了”。與事實完全不符的指責她可是不承認的,“淵哥哥也是自己人啊,要說,那頂多也就是吃裏扒裏罷了”。
“心——雅——”。閻十開始警告。
“好了好了”。心雅沒多少誠意的輕撫丈夫的胸口,“你不要那麼小氣了,如果沒有淵哥哥,現在我跟你說不定還是陌生人呢”。做人哪,要知道感恩的,千萬不能理所當然,視所有的事情都是從天上掉下來的。
老天就算真的要掉下些什麼來。
也會選擇一個頭硬點一的來砸,否則,豈不是要砸出人命來。
“哼”。怒哼一聲,閻十差點沒把自己活活氣死,“是是是,依你,成了吧”。在小妻子的麵前,他哪還有點為人師,為人夫的樣子。
全都毀得一幹二淨了。
準備妥當之後,即刻起程,事關人命的事是耽擱不得的,聶淵已經讓閻王殿的兄弟送信上天湖莊交給無憂,告之目前的情況。
回聶家的第一件事是讓聶家大少夫人傅青衣先辯別一下在白玉身上還別了其他何種藥材,如今聶家的神醫可是有二位。
玉神醫——傅青衣。
紫衫醫少——紫長風。
兩人都是師承傅長春,一個是徒弟一個是徒孫,找不到那個神龍見首不見尾的絕世大神醫,眼前兩位的選擇是最好不過的。
偌大的馬車上足夠坐得下四個大人,閻十夫婦,聶淵與綠湖都在馬車內,原本,閻十是不肯屈居於馬車之內的。
不過,小妻子的要求,他向來是雷聲大雨點小,怎麼也無法拒絕的。
二來,聶淵似乎有什麼事想要跟他說。
高大的身軀屈居於小小的馬車內,的確不是一件太痛快的事,外頭有他心愛的坐騎,偏生看得到,坐不到。
“公子,你的手有些冰”。綠湖遞上用熱水燙熱的幹毛巾替聶淵拭過雙手。
被侍候著的男人一動不動的,任由她拭過之後,雙手的確是溫暖了許多。
“綠湖好小心哦”,心雅一旁直盯著瞧,剛才她就一直在納悶,從上馬車之後,綠湖便抱著一個熱水袋,熱水袋外裹過毛巾,心雅還以為綠湖是姑娘家的特殊日子來了,才帶著熱水袋上馬車的。
原來——
這一切都是為淵哥哥準備的。
還真是個貼心的小丫頭,有綠湖這麼用心的照顧淵哥哥,他們也不用擔心了。
“心雅小姐過獎了,這是綠湖該做的,公子身體不好,綠湖自當要小心注意”。
“別別別——”。心雅聽得直揮手,“別叫我心雅小姐”。可愛的眉頭直皺,自從離開聶家到閻王殿跟師父學武之後,人人都叫他心雅,或是前頭加個小字,還真的沒什麼人喚她一聲心雅小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