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哥——”。
“心雅，有什麼事嗎？”
“哥哥，心雅牽著你的手好嗎？”。
“好”。聶淵將手伸過去，由著心雅牽著，家中三個妹妹，心雅，雲朵和雲蘿一直都愛牽他的手，反倒是心雅的弟弟隻愛站在他的麵前看著他，兩隻眼睛大大的。
姑姑和姑丈的兒子霍銅言性子是十足的像姑丈不愛說話，小小看起來就是酷酷的，今年才三歲而已，就已經是個小大人的模樣了，還有二叔的兒子聶元涯，去年他離開家之後才出生的，現在還是個小娃娃呢。
娘已經不打算再生了，他有兩個妹妹，又有兩個弟弟，銅言和無涯已經很滿足了。
他是兄長啊。
心雅很認真的握著聶淵的手，然後，很認真的抬頭看著他，“淵哥哥，你的手還是冰冰的，是不是衣服穿得少了，心雅去幫你拿件衣服好不好？”。
“不用，淵哥哥的體質就是這樣，即使躲在被窩裏手也是冰冰的”。
“哦”。心雅點了點頭，心裏去一直想著，他的手冰冰的，臉也是冰冰的，大冬天的睡覺該有多冷啊。
全身上下都是冰冰的，就算蓋上厚厚的棉被也起不了作用。
“淵哥哥的病什麼時候才能好，什麼時候才可以一直呆在家裏？”
什麼時候啊。
一個很明確的時間。
他二十歲的那一日。
所有人都知道的，隻是，大家都愛問，問他，問大師父，大夥兒都想著，若是有一天，大師父給了一個好消息。
這一次回家之後就不需要再回白霧蒙了——
隻是，這樣的事情，也隻能光憑自個兒想想，太過不切實際，他的身子骨不要太差就好了。
“要很久”。他低頭，輕笑，十歲的孩子，已經有十五歲的氣韻，“淵哥哥養好了身子還要跟大師父學武”。
學武？心雅的眼兒亮了亮，“那心雅可不可以跟淵哥哥一起上白霧蒙，一起拜大師父為師，一起學武”。一起長大。
她還可以陪陪淵哥哥，讓他不止有大師父一個人陪著。
“可能不太好哦”。
“為什麼？”心雅有些不服氣，“大師父是瞧不起女娃娃嗎？你娘也是大師父的徒弟啊，也是女娃娃，為什麼不收我”。
呃——
聶淵啞口。
這話要他怎麼回答，他又不是大師父，也不是他不收徒弟啊。實在是大師父真的無意收徒，不管對方是男是女，不管對方身份如何，什麼都不管，若不是他身染重病，大師父就算看在娘的份上，怕也不會收他為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