聶雲朵,聶雲蘿是兩個可愛小女娃的名字,這名字,是由傅長春所取,他在閻王殿隻留了二個月,青衣坐完月子,他再替她好好了調養了一個月之後,便帶著聶淵回白霧蒙去。
兩個可愛的小妹妹,一天到晚隻知道睡,隻有在肚子餓的時候才會哇哇大哭,小嘴兒一張一張的也好可愛。
留在閻王殿的這段時間,聶淵最喜歡的就是守在兩個妹妹的床前,瞪著兩隻圓亮的眼兒,片刻也不肯離開床上小人兒的小臉。
他的眼裏,有好奇,濃濃的。
他還隻是一個三歲的小娃兒,什麼事兒也不懂。
傅長春仍是什麼也不提,憑著青衣一問再問,他不說就是不說,甚至不準青衣替聶淵把脈看診,否則,他就打算不認青衣這個徒弟了。
青衣真的不知道為什麼。
就算她想破腦袋也不知道師父為何如此堅持,她為什麼不可以知道,最壞的事情已經發生了不是嗎?
她必須接受兒子在二十歲之前必須承的苦痛。
兒子二十歲之前,她與兒子必定是聚少離多的。
“淵兒——”。抱著兒子,青衣怎麼也舍不得放手,母子倆一把鼻涕一把眼淚的哭得好不淒慘,旁人都被他們哭得心驚膽顫的。
照這種哭法,今天是上不了路了。
“青衣”。傅長春是真想兩眼翻白,無語問蒼天,若真是任由青衣哭個夠,他不止今兒個走不了。
明兒個,往後怕是都走不了。
但——
該走了。
多留對青衣,對聶淵都不是好事。
天定的事,難改啊,就算任憑自己的能耐與努力,想要改變自己的命運,也不一定就能改到讓自己滿意的。
或許——
越是改,越是差。
“青衣”。聶魂將妻兒一並的納入懷中,緊緊擁著,“你該讓淵兒跟師父回白霧蒙了”。
“我舍不得——”。
誰都舍不得。
卻不得不。
聶淵臉上掛著兩行淚,可憐兮兮的模樣不知道多惹人憐愛,小小年紀又如何舍得家人,“爹,娘,淵兒不走好不好?淵兒要妹妹”。
嗚——
不止是眼,青衣是連心裏都在落淚,她又如何舍得,她也不想他走的,她還想隨著他走的。
“該走了”。聶魂從青衣的懷裏把聶淵抱過來,“淵兒,你隨大師父好好的去玩兒,時間一到,爹娘就會去接你的”。
“淵兒不玩好不好?”稚嫩的語氣,萬分的惹人心憐。
他的話,聞者傷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