閻二原來居住的是主樓後頭的副樓“向月”。如今,因他與聶魂之間的關係實在是鬧得太僵,連話也沒有半句,閻二便直接搬到最後貼近後山的院落“無止”,去住了。
火鳳領著青衣,火雲亦跟在她們倆個的身後。
他抿著唇,什麼也沒說。
這時,他已然知道就算是說上再多,前頭的那位夫人也可以全然的當做沒有聽到,也罷,他不過是爺的近侍,一切待爺回來再做打算。
他眼下唯一的任務便是保護夫人的安全。
絕不準閻二和火鳳以及任何一個人做出有損害夫人的事情來。
“無止居”內,清靜的讓人誤以為這裏根本就沒有人居住,安靜的聽不到半點聲響,除了後頭風吹樹葉動的沙沙聲之外,真的聽不到任何的聲音。
無止居離前頭較遠,瞧起來,像是被孤立了一般。
一眼,青衣瞧在眼裏。
“是二爺自個兒要搬過來的?”青衣問。
“是”。火鳳回道。
“他倒是太過積級了些,若是仍繼續住在那兒有什麼不好的,偏生要搬到這麼月的無止居來”。若不是火鳳這一次帶她過來,她還真的什麼也不知道叫。
他們兄弟之間的居所是如何排列的,她還真的不知道,到現在為止也不知閻六和閻九住在哪兒了。
隻知,聶魂其他幾兄弟的居所都是繞主樓而建的,該就是在主樓附近了,離得遠,就真的離得了嗎?
住得近些,不是有更多碰麵的機會嗎?
停在屋外,空蕩的很,也缺少了人氣,“這個時候,閻二會上哪兒去”。
“在屋裏喝酒”。火鳳咬了咬牙,心裏甚疼,酒是傷身之物,是穿腸毒藥,二爺卻一喝再喝,他是打定主意要把自己喝死過去。
泡在酒水裏這麼多年,他的身體怕是早就大不如前了。
“那都不會醉嗎?”
“二爺的酒量極好”。
這一句,已經說明了所有的問題,所以,他可以一直喝,不想醉就直接把酒逼出體外,酒是穿腸毒藥又如何。
閻二向來不放在眼裏。
生老病死那是上天注定,該如何便如何,該死之時,也無需留戀,活了這麼多年,真正痛快的又有幾日。
誰人又能斷定,接下來的日子就能幸福快樂的走下去,而不是更加的痛苦。
青衣隨火鳳一同進了屋,屋裏除了門是敞開的,窗皆避。大白天的,屋內的光線也極度的暗淡,滿屋子的酒味,更是刺鼻的很。
“夫人,你懷有身孕”。早在門外,火雲就開始皺眉,了,卻沒有出手攔住要進屋的青衣。
“我知道”。青衣用袖輕掩鼻口,“咱們不會久待的,閻二爺在哪呢?火鳳,他人呢?”連個影兒都沒有瞧見,倒是這房間,裏麵的臥室裏還真是有夠亂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