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沒什麼不敢的,青衣好想這麼回著,不過,他的臉色看起來真的好嚇人,還是算了,不再火上加油,讓他燃燒起來對她可沒有什麼好處呢,“那要怎麼辦?眼睜睜的看著紫長風落難嗎?”
“那是他的事”。聶魂不爽的道。
“本來他是要回桐城幫我們的,四方堂若是時不時的多了個紫衫醫少去看診,病人的情況肯定能得到很大的改善,這是積福的事啊”。青衣將小手貼進仍是平貼的小腹,“咱們該為孩子積福,好讓她出生之後事事能轉危為安,遇到貴人,再說咱們隻不過是去瞧瞧是什麼情況,若實在是幫不上也就算了”。本來嘛,人是要量力而為的。
一味的逞強,也起不了多少作用。
說不定傷人傷己,那多不合算。
不過——
隻要能幫得上忙,有力氣幫這個忙,不過舉手之勞,為何不幫人家一把呢。
一提到腹中未出生的胎兒,聶魂的神色緩了緩。
“你的意思,我遇見你撿回一條小命,是爹娘上輩子積的福多”。
啊?
這個嘛——
“也有可能了”。低頭,青衣尷尬的笑笑,那她怎麼知道嘛,爹娘年輕的時候,她又不認得他們,“爹娘都是好人,好人有好報啊,再說,你也不是壞人”。
“我不是壞人?”男人陰陰的問著。
“你是壞人嗎?”青衣抬頭,反問。
“哼”。
“難道我看錯了你,其實你就是無惡不做的大壞蛋,隻是在人前裝好人,啊,我怎麼會被你騙了呢,傅青衣啊傅青衣,你真是聰明一切,糊塗一時啊”。她還有模有樣的感慨起來,聶魂掃了她一眼,大掌直接覆上她的發頂,“別再裝模做樣了,一點也不像,說不定,你嫁的男人,真的是個十惡不赦的壞蛋呢”。他不否認。
隻因他從未想過做個大善人。
人若隻分善惡,那麼,他不為善豈非隻能為惡?
“那我也認了”。她輕靠回他的懷抱,“誰讓我這麼有眼光,一挑就挑上個大壞蛋呢,老天爺這麼看得起我,我怎麼能辜負它的一番好意,相公,你說是不是?”
“……”,黑眸,泛著笑意。
見他臉色神情緩了回來,青衣悄悄的鬆了口氣,“那咱們明天就出發好不好”。
“不好”。進了屋,直接將她抱在膝上,扣在懷裏,不讓她有機會尚自行動。
“不遠,七天的路程就到了”。
七天還不遠。
是不是走上一年半載,像她師父一樣,一年半載的不見人影才算遠哪。
“青衣,你已經將紫長風當成徒弟了?”
“當然不是”。
“既然不是徒弟就不要費這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