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大限——
今日是青衣斷定可以拆開覆在聶魂眼前紗布,他的眼睛可以重見光明的大日子,隻是,聶魂早在半個時辰前就痛昏過去了,現在除了紊亂的呼吸和心跳之外,他是瞧不出半點好來,一旁的火雲,常武早就坐立難安,來來回回在房中不停的走動著。
青衣瞧著煩了,便一個一個的將他們推到門外。
紫長風沒有急燥,他現在是很相信青衣的醫術,她的能耐和博學他是佩服的五體投地了,一個才十七歲的姑娘,真是不得不讓人刮目相看。
她可是他的師父啊——呃,雖然青衣還沒有正式承認。
不過不要緊。
既然這聲“師父”已經叫了,他便不打算改口。
“師父,照傅大少這樣的體況,怕是還要二個時辰才能醒過來”。他在一旁望聞問切,呃,當然聶魂已經昏過去,問這一關是沒有了,不過,僅是望,聞和切就足以讓他清楚床上聶魂的狀況。
聞言,青衣撇了他一眼。
紫長風的醫術還算是不錯的,至少,止前見過那麼多的大夫中,他也算是數一數二的,呃,也或許是她見過的醫者實在是太少了些。
不過,他即有心,她也不會藏私。
“沒錯,再過二個時辰,他體內的毒性就能完全揮發出來的,隻是,他中的八羅花毒還有一味無色無味的月華草,之前沒有察覺,之後,怕是會有不適之症出現”。說到此,青衣皺了皺鼻頭。
若是她知道對方是誰,把聶魂弄成這個樣子,一身都是麻煩的病病痛痛,還不準聶魂隨便找個大夫了事。
隻因,尋常的大夫根本就救不了聶魂。
對方傷他至傷,也恨他至深啊。
若讓她見著了對方,她一定會把對方下在聶魂身上的毒和藥,一分不少的全都還給對方,讓對方也瞧瞧,體會體會那是什麼滋味兒。
這三天,聶魂不好過,她同樣不好過。
連睡夢之中,他都會因為莫名的痛而痛苦的呻吟著,她離他那麼近,近得連他的呼吸心跳都能聽得滿耳。
他的痛苦,她又怎會感覺不到。
所以,她也無法安眠。
“是月華草——”。這一次,紫長風並沒有白癡白癡的不知道這是什麼東西,“對方還真是恨聶魂至深啊,什麼藥都混著是存心讓他死,不過話說回來了,聶魂自己都沒有發覺自己身中奇毒嗎?”
要是早解,就不會如此痛苦了。
站在門外,停下腳步,望著門內的火雲目光深幽。
“那名給爺下毒的人,已經死在爺的掌下”。
呃——
已經死了。
“對方是誰?”紫長風感興趣的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