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畜生,你敢!我天蛾族,絕對與你不死不休!”
林詡不屑一笑。“不死不休?難不成你天蛾一族還覺得與林某之間有著轉圜的餘地?”
這些天蛾族人的臉色頓時一變,為首之人咬牙道:“諸位老祖,你們以為吾等身死之後,我族之人,會不遷怒你們?”
一瞬間,不論是詭狐族還是獅王穀或者是錦鼠族的老祖,都是臉色一變。
獅王穀老祖刹那一動,卻不是朝著那祭天鼎而去,而是轉瞬間來到林詡近前,口中驀然發出怒吼。
那怒吼聲化作肉眼可見的氣浪,吼聲神識撕裂了天地,其中蘊含著恐怖的力道,更是有世界之力和這吼聲完美的契合。在其中,林詡感覺到了一股強烈的意誌。
在那怒吼中,林詡直接一口鮮血噴出,眼中帶著駭然,這是獅王穀的神通,同時也讓他心中對這獅王穀老祖的殺意更加的強烈。
“以我現在的肉身,應該足以支撐燕桓的劍體了。以那劍體的話,或許有機會能夠將這獅王穀老祖斬殺,再配合祭天鼎的話,機會更大。”
林詡很想要立刻開殺,可是在感覺到自己體內的情況之後,那一份殺意卻是讓他生生的壓下。他的肉身此刻受損不輕,體內的神力因為那香火之力而受到阻礙。如今在這獅王穀老祖的出手下,他感覺到了體內的香火之力,有部分在被煉化,雖然緩慢,但的確在被煉化。
“難不成想要完全的恢複,需要與祖級強者進行廝殺?”
想到此,林詡生生停下自身倒退的身影,怒吼中不退反進,沒有使用神力,而是直接以肉身之力殺上。
“不自量力!區區螻蟻,居然敢對本座出手!”
獅王穀老祖怒極反笑,幾次三番沒能夠將一個林詡斬殺,就已經讓他極為的不滿。如今林詡雖然遭受重創,居然還能夠對他出手,堪稱奇恥大辱。
沒再施展神通,而是直接抬起手。在那抬手的瞬間,四周的一切仿佛消失無蹤,整個天地被那一隻手所取代。這種情形,在當初和極天王交手的時候,他曾經感受到過。但是這一次,那種感覺更加的強烈。
甚至那種天地意誌的壓迫下,直接使得林詡前行的腳步變得緩慢,那是一種本能的恐懼,哪怕他如何的想要讓自己的身體動起來,也難以做到。
隨著那手掌的落下,林詡艱難的打出一拳,與那手掌接觸的瞬間,沒有任何的聲響發出。這隻是他的肉身之力,這份肉身之力的確強大,但麵對祖級強者,卻是微不足道。說到底,他的肉身,還沒有真正達到媲美真神的地步。
更不用說,這些異獸,本就對肉身之力極為的擅長。
此刻一拳落下的同時,幾乎將林詡的手臂打得骨折,將那手臂打開之後,這一掌更沒有任何的阻攔,落在了林詡胸口。
沉重的一掌,掌印之中的意誌和力道噴湧而出,瘋狂的想要破壞林詡的肉身。
那堅固的肉身之上,第一次崩裂開來,有經脈碎裂,有血肉撕開,在那碎裂的經脈中,有神力流淌,除此之外,更有香火驟然被打出。
隻是這些打出的香火,卻沒有飄散,而是鑽入了林詡的傷口之中。
這個情形極為的詭異,那些香火先是被打出,而後再倒卷而回。而那香火之中蘊含的念力,更是沒有逃過那獅王穀老祖的雙眼,其眼中精芒一閃,在一縷香火再次被打出的時候,立刻將那香火奪走。
確定了那香火之中的念力,獅王穀老祖神色興奮。
“哈哈哈!想不到,你身上居然有眾生之念所彙聚的香火!說,你這些香火,是從哪裏得來的!說出來,本座可以給你死個痛快,否則的話,本座要你生不如死。”獅王穀老祖大笑道。
他的話語,讓出手慢了一步的錦鼠族老祖以及詭狐族老祖都是臉色一變,就是蟻祖也是神色一呆,匪夷所思的看著林詡,更是驀然看下那四方祭天鼎,眼中精芒閃爍。
而此刻的林詡,則是臉色露出一絲獰笑。他身上的傷勢極重,但卻也因為這傷勢,導致經脈中的香火之力得以被排出,更是融入了血肉之中。
這些香火之力,讓他的肉身無限的接近真神。更讓他那被封鎖的神力,再次重新恢複過來。
現在的他,終於可以施展那道骨之力,這是一種一生之中隻能夠施展幾次的神通,威力極為的驚人。此刻的林詡,很想給這獅王穀老祖來一下,但是他的眼角看到了那不遠處裝作不支,沒有阻止祭天鼎落下的蟻祖。
“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