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詡頓時心中一動,和玄靈來到那城門前方。那一片天地已經不在,這一天之中,到底發生了什麼,林詡不清楚。不過看到城牆上那些新的戰鬥痕跡,林詡可以想見那一戰的驚人程度。
甚至在林詡來到那城門處的時候,又看到一些殘缺的鬼魅。這些鬼魅在這城池內遊蕩,似乎收到了極大的衝擊,這讓林詡有些僥幸,之前他如果待在城池之中,隻怕也不是很好過。
那畢竟是主宰的出手,這城池能夠承受已經非同一般了。
“怎麼樣?是不是到了你說的那個地方?”玄靈急切的道。
四周漆黑一片,不過卻隱約能夠看到神路的存在,那一條在虛無之中存在的區域,看起來像是一條長龍,隱隱發光。
林詡鬆了口氣,他之前還擔心這城池會不會到了什麼別的地方,看樣子是重新回歸到了神路附近。
點了點頭,道:“沒錯,用不了多久,應該就可以回到神路起點了。”
玄靈也同意鬆了口氣,就在這時,一股異樣的氣息,讓林詡和玄靈心中有些發毛,下意識的繃直了身子。在他們的身後,一個白衣身影平靜的站著,那白衣身影身上撒發出驚人的生機。
隻是這一股生機並不穩定,而且與整個城池的氣息顯得有些格格不入。
林詡僵直著身子轉身,呆呆的看著那白衣身影,而後一臉靦腆。“前輩……”
那白衣身影沒有任何的反應,頭部微轉,像是在看著玄靈,看得玄靈心中發毛,忍不住躲到林詡身後,讓林詡一陣鬱悶咒罵。
“你一個真神以上的強者,躲到我這小修士身後算什麼意思……”
無語中,那白衣身影忽然抬手,林詡懷中一個東西驟然飛出。
那飛出的東西,讓林詡神色一愣,那是一塊令牌,卻不是白隱給予的那一塊,而是他在古帝遺跡之中得到的。
之前他用這令牌來收納主宰之血,這令牌的材質即為的特殊,林詡也不知道是什麼材質,後來探索中也沒有探索出什麼名堂。
“前輩如果喜歡,就當是晚輩送給前輩的。”林詡開口,絲毫不介意的拉近著關係。
這可是能夠從主宰身上吸納生機的存在,其實力可想而知。
與這樣的人拉近關係,林詡不覺得丟人,更直接講玄靈的鄙視眼神無視。
那白衣身影看著那一塊令牌,漸漸的令牌之上散發出光芒,在那光芒下,整個城池內遊蕩的鬼魅,都是不由自主的一頓,隨後朝著那白衣身影望去,口中驀然發出長嘯。
那嘯聲驚天,林詡之前看到的壁畫,其中更有身影走出,頓時所有的鬼魅不用任何人開口,開始迅速的列陣,轉眼間組成一支支隊伍。
隊伍前方,那層統帥萬軍的身影昂首挺胸,看著那白衣身影手中的令牌,帶著一種令人詫異的淨重。
甚至在那身影的示意下,所有大軍瞬間拜服,動作整齊劃一,揚起一陣肅殺之氣。
林詡怔怔的看著,那令牌對於這些鬼魅來說,似乎即為的重要。然而,這是很早以前,他從那祭壇之上得到,為此斬殺了一頭奇異生靈,從其體內獲得。
如果這令牌這麼重要,怎麼會被放置在那個地方。
對於那拜服的大軍,白衣身影沒有任何的反應,隻是摩擦著那一塊令牌,那令牌之上漸漸的浮現一些文字。
那裏有一個小篆編寫的戰字,似代表著身份。在那文字浮現之後,那些拜服的將士身上,更是又一縷縷光芒傳出,融入那令牌之中,使得那令牌開始發生變化,漸漸的變得嶄新起來。
直至整塊令牌徹底的煥然一新,那白衣身影才緩緩抬起頭,散落的頭發之後,那看向林詡的眼神變得不同。
隻是那目光中,卻絲毫沒有將那令牌歸還的意思。
林詡不是啥子,怕是這令牌如今所具備的效力即為的恐怖,甚至可能和那戰陣道統的傳承有關。有很大的可能性,在得到這令牌之後,可以掌控這城池內的大軍。
一想到這大軍的彪悍,林詡就心頭癢癢,很想要將那令牌要回來,好不容易才壓下心中的念想。
“前輩送吾等回來,更保證了我等一路上的安全,這一塊令牌在前輩手中煥然一新,可見前輩才是這令牌真正的主人。古人有千裏送鵝毛,如今晚輩能夠效仿一二,也算是一段佳話了。這一切,都是沾了前輩的榮光,這一塊令牌,前輩說什麼也要收下,千萬不要又任何的推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