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家夥,你剛剛說的那些話是什麼意思,你要是說得不對,可是會真的身死的。”萬煉老祖疑惑的道。
“我猜得沒錯的話,毒尊丹妙,隻怕曾經也在煉器宗內待過。甚至,曾經是煉器宗的弟子。”林詡心念道。
“煉器宗的弟子?!怎麼可能?!這煉器宗是腦殘嗎?這麼彪悍的弟子,還能給扔出去,不趕緊抱著大腿?”識海之中,萬煉老祖先是一呆,而後不可思議的道。
“丹塔的存在,雖然對於很多人來說,並不是什麼秘密。但是,想要使得丹塔顯化,甚至將其收走,怕是沒有幾個人知道。縱然是得到了令牌,也未必就能夠使得丹塔顯化。我估計,丹妙應該從孔家之人手中,得到了使得丹塔顯化的方法。畢竟,孔冉曾經在煉器宗內一手遮天,他的身份,知道顯化丹塔的方法,並不是什麼不可能的事情。而有些東西,始終還是要煉器宗的人,才最為清楚。這是其一!”
“其二,整個煉器宗上下數萬人,包括那些上界之人,全部被毒死。這些人,就算想要得罪丹妙,怕是也未必有得罪的時候。然而,煉器宗上下身死了,而這煉器宗內,留下來的大多選擇了臣服。這種臣服,對於別人來說,不會覺得有什麼,充其量不過是報之以冷笑罷了。唯獨對於曾經的煉器宗弟子,這種臣服,才會讓人覺得憤怒。這,也正是丹妙將煉器宗上下全部毒死的原因。在他眼中,這些人,沒資格在煉器宗內存在。”
“其三,雖然他表現得極為的平靜,但是在得到那丹師手劄的時候,明顯神態有了一絲的不同。而這些手劄,出現在山澤城遺跡之中,肯定不是偶然。我甚至懷疑,當初這些手劄,就是這丹妙所留給那山澤城之主的。而且,說不定就是為了以後煉器宗內的一些丹師,所準備的。”
“這麼說來的話,我甚至懷疑前往周家給周紫陌醫治的丹師,也是這丹妙派來的。或者,根本就是他本人。那醫治之法,有著和那手劄太重的影子。他始終在關注著煉器宗,他處處留下線索,這些線索又極為的隱蔽,怕是也希望有一天煉器宗的丹師,能夠發現這些。”林詡道。
萬煉老祖一臉的呆滯,沒有想到林詡在這短短的時間之內,居然想了這麼多。而最後那丹妙的態度,更是證明了林詡的猜測。
“這煉器宗死得不冤,妒賢嫉能,頑固不化,鼠目寸光。這種門派能夠活著,才是一個奇跡啊。要是這丹妙一直待在煉器宗,這煉器宗早就進入上界,甚至不會僅僅止步於萬裏天,就是千丈天和神照天都不算是難事吧。一人得道雞犬升天的事情,這煉器宗都能夠舍棄,當真是魄力十足。要是再加上你,這煉器宗活該倒黴。看看那殘餘之人的德行,也能夠猜測出結果了。”萬煉老祖無語道。
賢能天賦是一個門派存活的根本,結果煉器宗內卻是各種勢力盤根交錯,導致各種妒賢嫉能的事情發生,這丹妙的離開,隻怕也和這種事情脫不了幹係。這種事情要是發生在煉魂宗,怕是能把煉魂宗的祖師爺給氣活了。
林詡同樣覺得有些諷刺,這丹妙的存在,簡直是活生生的在給煉器宗鞭屍。不過也正是因為如此,林詡心中也有一絲的興奮,這丹妙在煉丹之上的造詣,更在林詡之上。而林詡如今在煉丹之上的感悟,可以說是因丹妙而來,有機會的話,他很想要再從丹妙的身上,使得自身的丹道有更進一步的空間。
離開了煉器宗,到了附近的一座山頭之後,林詡才鬆了口氣,同時心中也是凜然。丹妙最後的話語,絕對不是無的放矢,對方用毒的手段太過驚人,林詡絲毫不懷疑自己在無意中,被那丹妙下了毒。
“一個月的時間,也不知道上哪裏找到那上官鴻。這一個月裏,相信上界的神王也已經降臨了。如今的上官鴻,說不定還被那北冥家的神王追殺。如果是這樣的話,神王的交手應該動靜極大,或許能夠借助鳳棲居,找到一些線索。而以上官鴻如今的實力,我怕是要進入騰空境,才有一絲的可能,能夠從他手中得到那令牌……”
林詡呢喃中,在周圍布下禁製,隨後踏入了神路之中,聯係著鳳嵐。除了鳳嵐之外,林詡也想不到有能夠幫助他的人。隻是,不論林詡如何傳音,卻都是石沉大海,沒有任何的反應。
“神路之中,錢莊不可能讓鳳嵐發生意外。她的血脈,如今已經徹底的圓滿,對於錢柳柔來說,絕對極為的重要。或許,她如今不在神路,或者是已經開始著手準備,讓錢柳柔能夠進一步的涅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