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孤獨(1 / 2)

中土神州,浩大瑰麗,其間山水,鍾靈秀麗,實乃修真之福地,成仙之洞天……

時值天寶元年,南疆北域,妖魔當道,邪氣之盛,破衝中天。而中土福地,卻是人氣鼎盛,物產鮮豐,浩然正氣於千裏之外,修真成仙之派更是數不勝數。其間尤以道門“逍遙派”,佛家“梵若寺”為百派之首。

逍遙派曆史悠久,創派已有萬年之載,其祖師逍遙子昔日更是威名顯赫,道法無窮,一把陷仙寶劍長虹貫日,在百族萬妖之中獨辟逍遙四十二山,開創出了舉世無雙的道門逍遙!

自開派之後,逍遙子棄劍苦修,一心得證長生大道。終是在百年之後紫氣東來、白日飛升,出落成移山填海的神仙人物。而在這逍遙子飛升之後,逍遙派第二任掌門雲淩子執掌道門,以無上道法驅逐中州萬妖,終是在有生之年開疆括土,為芸芸人族謀取了一席之地。

繼雲淩子之後,第三代掌門慶元子改革教派,以鐵血手腕鏟除異己,排除叛徒,將逍遙四十二山重歸一體,掌門權利高度集中。而在此期間,門派叛徒聯合南疆北域上萬妖魔群攻逍遙,四十二山首座戰死近半,掌門真人更是元氣大破,重傷於身,堂堂道門大派幾近滅絕。然而就是在此等危機之時,逍遙後山天涯突現神秘老者手持無上古劍陷仙殺入敵群。那一戰幾乎可以用摧枯拉朽來形容,老者道行之高實屬神鬼莫測之能,僅憑一人一劍便殺得上萬妖魔盡數而退,南疆妖皇、北疆鬼王蓋世之力,卻是在老者手中陷仙一招未過,便被劈的魂飛魄散……

至此,天下承平,道運昌盛,中州之地,一片安詳。

然而好景不長,十二年前,逍遙派麾下徐州城蒼山之角突現上古妖獸檮杌為非作歹,整個徐州城上萬的百姓無辜妄死,逍遙派聯盟梵若寺等上百修真門派舉派出動,與蒼山之角大戰妖獸檮杌。

那一場戰鬥,實為修真正派成立上萬年從未遇過的慘烈決戰,逍遙派兩大掌門盡皆隕落,梵若寺三大主持全部羽化,其餘上百門派死傷弟子數萬之眾,整個徐州城都被這場滔天大戰夷為平地。

然而就是在這修真正派將要盡數隕落之時,逍遙派自建派之始便守在天涯山的神秘老人再現蒼山,以眾派無可比擬的強大修為將妖獸檮杌封印在了逍遙派一剛剛出生不過三個月大的嬰兒體內。而故事的開端,便是以這道門大派逍遙門下的這名孤兒弟子為起始……

“天地不仁,以萬物為之芻狗。佛道慈悲,以眾生為之己任。自從十二年前的蒼山一戰之後,這句話我聽到不下百次,可每每想起,我總會下意識地反問自己,真正不仁的,是天地?還是佛道?”

雙眉微皺,白須輕飄,玉清子靜坐於齊安堂木椅之上,一襲白袍在這紅瓦石柱、簡樸古素的大堂裏更是顯得翩然若仙,淡然出塵。

而在這讓人敬仰的逍遙派掌門人前方,卻是默默站著一名青衫男子。男子長發及腰,道簪束頭,一襲青衫飄如青雲,雖是背負雙手站立前方,但不論怎麼看男子都給人一種虛無縹緲的殘幻之感。

似是聽聞玉清子所說之語中的自責之意,男子秀眉一皺,目光在玉清子麵目上一陣變化,接著便落在了二人身前的檀木香桌之上的玄光鏡中。

隻見在這連接逍遙派八大主峰四十二山全部靈氣的玄光鏡中,一名約莫十一、二歲的少年身影清晰地印在了鏡麵之中。

少年身著逍遙派記名弟子的墨色長袍,身形偏瘦,麵色略有蒼白,時不時還會低頭咳嗽一聲,整個人給人一種病態的虛弱和死氣。如若不是那一雙丹鳳眼清新靈動,光澤閃閃,柳席風還以為他將要不久於人世了……

眉頭緊皺成川,一襲青衫的柳席風目光在少年身上注視良久,方才若有所思的再度對上了玉清子的目光。

“這孩子……難道是外界所傳被當做容器封印檮杌的孩子?”

“沒錯,他就是外界所傳的那名嬰兒—拯救了整個天下蒼生的英雄,王道一!”

……

“‘乘風歸去,我自逍遙’以逍遙之意,禦修真之道,這是逍遙派的派規,也是你們日後修真一途最需要銘記的清規戒律……修真修真,便是以真為修。而所謂之真,便是你們自己每一個人的本心!唯本心清明,氣定神和,方才是禦氣之道,也是修真之道!”

雙目瞪如銅鈴,白衣無風自飄,趙長興一臉嚴肅的緊盯著高台之下的數百名逍遙派見習弟子,渾身上下不時還散發著一股獨屬於強者的微壓之感。

“今天是什麼日子想必不需要我多做介紹,你們之中也許有人是第一次,也也許有人是第二次、第三次...但我不管你們是何資質,有何背景,總之在今天這個晉升試練上,你們所有人都必須得依靠你們自己的實力,沒有關係,沒有背景,沒有作弊,所有所有的一切都是看你們個人的綜合素質,道術、體術、智慧、潛行、生存...所有的一切都是你們學堂夫子所教授給你們的知識,隻要能夠運用得當,你們就可以成為真正的修士,真正的逍遙派弟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