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有口難辯清白事(1 / 2)

“哼,算命的,你雖然測字測的不準,但當老師好像還當的不錯嘛,”秦蘇若身穿一身白色素襖,一邊把兩隻纖纖玉手放到嘴邊哈著氣取暖,一邊斜著眼睛去瞧劉零,“這幾個孩子畫畫的功課都是你教的?”

劉零暗自道了聲慚愧,這八成要歸功於之前的先生教的好,自己最多隻會幾筆素描,哪會畫什麼水墨畫,但仍是挺著胸脯自矜道:“不過是在其位謀其政罷了,秦姑娘過譽了。”

秦蘇若眉眼間帶著訝異的笑,從身邊的畫架上取出了一幅卷好的畫卷,“算命的,你就教你的學生畫這種不害臊的畫作嗎?一點羞恥之心都沒有……”

劉零抬頭去看時,才發現那正是白家三小姐白覓兒之前的大作,正要解釋,白覓兒已經先一步上前,踮著腳一把搶過了畫卷,皺眉道:“老師教的好不好同學們都知道,但你憑什麼說我畫的畫害臊?長得這麼美,心腸卻一點也不美!”

秦蘇若微紅著臉頰低聲道:“你一個小孩子,畫了一個半裸的男人,不是沒羞沒臊是什麼?你們先生不教你們禮數,倒也怪不到你身上去。”

白覓兒也不和她爭辯,隻轉過頭衝秦觀瀾喊道:“喂,那個誰,這位小姐不是你的妹妹嗎?她和我一個小孩子爭辯,你一個當哥哥的都不管嗎?”

秦觀瀾轉過頭,似是眺望遠方,對蕭翠山道:“先生,你看那遠處的蜻蜓山,似是與這水氣連為一體,著實是北方見不到的景致啊。”

蕭翠山苦笑道:“觀瀾說的極是,極是。”

白覓兒見這兩人躲躲閃閃,心中更是生氣,小胸脯一起一伏,眼看著就要爆發,劉零急忙上去拉開了她,低聲勸道:“覓兒,不要和這姑娘置氣,她是不懂作畫的學問,你又何必和她這種沒有見識的姐姐生氣呢?”

白覓兒撇了撇嘴,“打魚的,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分明是看上這位秦家小姐了,想讓我不生氣也行,先讓她給我賠禮道歉。”

誰曾想秦蘇若卻聽到了兩人的部分對話,隻聽到那白家的小姑娘嘟嘟囔囔著什麼“賠禮道歉”,就走上前道:“憑什麼給你一個小孩子賠禮道歉,分明是你畫的畫不講禮數,我來教你,你反而不識好人心。你且說說,你畫中的男子是誰,和你一個孩子有什麼瓜葛,我這就去找他見官。”

白覓兒小手一指劉零,“喏,就是他了。快抓了他去見官,免得他總是偏袒你,惹得本小姐心裏不痛快。”

劉零苦笑:“秦小姐誤會了。這幅畫實是之前覓兒掉進了河中,我去救她上船,她感念我的救命之恩才畫的,當時劉某也是穿著衣服在身的。這畫落在您秦小姐的眼裏,自然覺得有礙瞻觀。”

說到這裏,劉零心中之前萌起的對秦蘇若的那點心思也就淡了,現在想來,這位公主或是太子妃脾氣確實大了點,又是個注重禮教的皇門閨秀,和自己一個窮教書的真是半點兒也不搭邊。

秦蘇若也沒有不依不饒,淡淡道:“這麼說來,倒是我枉做小人了,還以為你做老師的有什麼齷齪心思,對小孩子有了些出格的舉動。”

白覓兒隻覺得怒火攻心,冷笑道:“那你倒是道歉啊?毀了我和老師的清白,還把話說的這般有道理,”她又偷偷看了看劉零道,“再說了……就算……就算老師真的對我怎麼樣了,那也是我們兩個的事情,和你一個不相幹的有什麼關係……”

說到最後,已經是小臉通紅的支支吾吾起來,劉零暗道要糟,卻不覺間被人捉住了衣服,低頭一看,楚憐憐雙眼帶著朦朧水氣,眼看著就要哭出聲來,“老師……剛才,剛才你在船艙裏對覓兒做了什麼!”

劉零真是跳進璃河也洗不清了,上前就想一把撕了這幅畫,冷不防被秦蘇若推了一把。秦蘇若鄭重其事的將畫卷揣進了袖管裏,“這可是罪證,你休想毀了它。這下更要見官了,讓這璃州城都知道,你這個為人師表的衣冠禽獸!”